第55章三株媚10[第2页/共6页]
她放轻了脚步,去程蕴之门外问了一声,见程蕴之已起家,便想去楼下给程蕴之拿早膳来,可没等她走几步,却忽而闻声底下楼台之上似有动静,她赶紧朝东侧楼台看去,这一看,立即便看到霍危楼着一身墨色华袍,正在楼台上舞剑。
“只是半个师父?”霍危楼忽而开了口,他语声微凉,漫不经心的问道,“上船那天夜里,亥时前后,你在宋媚娘房中是在叙师徒之情?”
薄若幽回想了半晌,只觉彻夜宋媚娘在被揭露私交之时,只要开初的惊奇,“她并非无动于衷吗?彻夜在人前倒是未曾瞧出。”说着她又眨了眨眼,显出几分猎奇来,“以是侯爷那夜到底闻声了甚么?莫非他们许下山盟海誓了?”
第二日一早,薄若幽如平常那般天刚亮便醒来,她还念着昨夜鞠问未完,本想等霍危楼醒来便可再缕缕昨夜所得,可等她出了门,却见霍危楼房门紧闭,似还未醒。
薄若幽这才面色驯良了些,“未曾,她俄然呕吐不止,是如何措置的?”
走在路上,薄若幽忽而想起那一夜,便问霍危楼,“侯爷那夜闻声了甚么?以是那夜侯爷便知他二人有私交吗?”
薄若幽听完嬷嬷所言,人愣在本地好久,只等将早膳递给她,她方才回过神来,往楼上去的时候,她心底便老是在想那栗子有毒之事。
见薄若幽一手捂着鼻尖,秀眉轻蹙,眼底不知是疼的还是灯火昏黄映的,浮着一片潋滟惑人的水光,湿漉漉的惹人遐想,霍危楼剩下的话便不管如何说不出了。
转过甚来便看到薄若幽呆呆愣愣的站在门口,霍危楼先是剑眉一挑,而背工上慢条斯理的将大氅套在了身上,又不疾不徐的将襟口系了一半,这才淡淡抬眸,“何事?”
薄若幽正看着卢青,正将这一瞬看在眼底,她不由有些猜疑的道:“敢问卢公子,你当夜见月娘之时只在门口,你可曾亲眼瞥见了宋媚娘?”
卢青被问的言语游移起来,但是他也并不慌乱,只眸子儿微转,仿佛在想如何解释,“小人初初入园子之时,也是宋姐姐教小人手眼身法,因此,宋姐姐算小人半个师父,她那日坠江得了病,那天早晨小人放心不下,便去看她。”
宋媚娘手中捏着一方巾帕在唇角掩着,时不时轻咳一声,病态特别较着,她自始至终也未说几句话,人亦非常平静,只要月娘扶着她,紧挨在她身侧似有些惊骇。
不知过了多久,霍危楼一个利落的手势停了下来,汗水顺着他脸颊而下,他随便抬手一抹,忽而有所感似得回身看向三楼凭栏之地。
福公公只好回声而去。
薄若幽当夜只一门之隔,却错过了极首要一幕,且她到底有些女子本性,平常才子才子的故事都在戏本中,现在面前便有一对薄命鸳鸯,若说无半分猎奇倒是假的。
很快,她得了程蕴之必定的答复。
“来人――”
霍危楼问薄若幽,“你为何问他有无瞥见宋媚娘,你思疑宋媚娘?”
“进。”霍危楼出声应道。
“冷”字还未说完,霍危楼的眼神已是不容置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本侯何时介怀过冷暖?速速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