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三株媚10[第2页/共6页]
是他老了还是比来练习的少了?
霍危楼剑眉微扬,卢青便道,“那夜子时前后,小人曾往宋姐姐房中去过,当时是月娘开的门,她说宋姐姐睡下了,小人便在门口看了一眼,又同月娘说了两句话便走了。”
月娘眉头微微皱着,面上有些愁云暗澹之象,看不出对此事是惊奇还是早已知情。
薄若幽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宋媚娘不显山不露水的,且卢青说他只站在门口,可侯爷记得吗,那夜见月娘之时,我们站在门口是看不见屋内床榻的。可他厥后又说见了宋媚娘一眼才走……”说至此她又点头,“不过……李玉昶出事那天民女见过宋媚娘,去的时候她身上一片热烫,人都要晕厥了似的,不像能起家的模样。”
“你子时到了宋媚娘屋前,路上可曾闻声柳慧娘唱戏?”
便听霍危楼有些暴躁的道:“去打水来,打冷水。”
卢青被问的言语游移起来,但是他也并不慌乱,只眸子儿微转,仿佛在想如何解释,“小人初初入园子之时,也是宋姐姐教小人手眼身法,因此,宋姐姐算小人半个师父,她那日坠江得了病,那天早晨小人放心不下,便去看她。”
薄若幽问:“宋大师的药一日几次?”
卢青面色微变,“老爷是被害死的?”
他语带嘲弄,卢青当下便面露不忿,“侯爷有所不知,如果端庄妾室便罢了,小人毫不敢胡为,可……可全部梨园的年青女子,皆为老爷所占,他不给名分,只为满足本身私欲,而这些女子包含小人,不过是老爷的摇钱树,我们能唱演的还好些,那些未练出来的,被他卖去娼馆中的亦不在少数,另有令他不满的,惹他愤怒的,动辄惩罚吵架,便是被打死的也不止一个两个,又岂有平常主仆之义?”
薄若幽这才面色驯良了些,“未曾,她俄然呕吐不止,是如何措置的?”
“停了半日?”薄若幽眉头微皱,想到宋媚娘病容未改,她只觉本身找到了关键地点,只是好端端的,为何要停半日药?
不知过了多久,霍危楼一个利落的手势停了下来,汗水顺着他脸颊而下,他随便抬手一抹,忽而有所感似得回身看向三楼凭栏之地。
被汗水打湿的锦袍丢在地上,他下身着玄色绸缎长裤,上身却未着衣袍,手上抄了一件大氅,正要往身上套,在听到她开口的顷刻,他亦微微一愣。
“只是半个师父?”霍危楼忽而开了口,他语声微凉,漫不经心的问道,“上船那天夜里,亥时前后,你在宋媚娘房中是在叙师徒之情?”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霍危楼。
霍危楼看着这二人,虽早知二人有私交,可此时宋媚娘将卢青拉出来作证,倒是替她解了围,霍危楼问:“你子时才去,是早有商定?”
当时霍危楼清楚听到了甚么,却并未说透,还不准她听屋内声响。
薄若幽眉头微扬,不由辩白了两眼,这一看,便看出那位胡夫人当是怀有身孕,所煎药物皆是安胎之药,而宋媚娘的药罐内,倒是她开的方剂。
第二日一早,薄若幽如平常那般天刚亮便醒来,她还念着昨夜鞠问未完,本想等霍危楼醒来便可再缕缕昨夜所得,可等她出了门,却见霍危楼房门紧闭,似还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