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三株媚10[第2页/共6页]
薄若幽蹙眉,“怎偏说是你们放了栗子?”
见薄若幽一手捂着鼻尖,秀眉轻蹙,眼底不知是疼的还是灯火昏黄映的,浮着一片潋滟惑人的水光,湿漉漉的惹人遐想,霍危楼剩下的话便不管如何说不出了。
薄若幽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宋媚娘不显山不露水的,且卢青说他只站在门口,可侯爷记得吗,那夜见月娘之时,我们站在门口是看不见屋内床榻的。可他厥后又说见了宋媚娘一眼才走……”说至此她又点头,“不过……李玉昶出事那天民女见过宋媚娘,去的时候她身上一片热烫,人都要晕厥了似的,不像能起家的模样。”
霍危楼回了屋子,胡乱扯下身上玉板腰带往榻上一扔,又几下褪下外袍丢在一旁,身上外袍撤除,本该冷,可他却觉身上热极。他向来禁欲,偶有欲念也本身纾解,对他而言,寻女子处理才更是费事,且他之脾气,更不成能随便使旁人近身,因而这副身骨便修身养性的过了这很多年从未出过岔子,可现在竟有些难压之势。
因他正在换衣。
一行人已上了三楼,霍危楼闻声此言眉眼间有些如有所思,薄若幽又自语道:“又或者,只是卢青剃头挑子一头热?宋媚娘心底只要本身在玉春班之职位?”
“你子时到了宋媚娘屋前,路上可曾闻声柳慧娘唱戏?”
霍危楼神采松快,顿时少了压迫之感,而他仿佛也对此变故有些无法,只不如何甘心的道:“有些奇特之处无从解释。”
霍危楼忽而立足,薄若幽跟在他身后走着,冷不防他一停,她“砰”一声便撞在了他身上,霍危楼身骨硬挺似铁,她刹时撞得鼻尖生疼,还没等她捂着鼻尖后退一步,霍危楼已转过了身来,“你说的很对,宋媚娘不该那般跳江,因为――”
霍危楼打量了他三人半晌,忽而语声一淡,“李玉昶之死,本觉得是出错坠江,可现在,却有了些疑问之地,他为你们家主,想来你们也想晓得他俄然亡故是否有内幕。”
薄若幽眉头顿时拧了起来,她开的方剂主为清热明窍,压惊止痉之效,宋媚娘身上热烫,乃为伤寒之状,别的,她跳江吃惊亦轻易为邪风所侵,是以她的方剂里有滑石、硝石、沉香,甘草,玄参等药,这些药材对症下药,且用量轻微,而这嬷嬷所言呕吐心悸之状,倒是用此方过量才会导致的成果。
卢青又看了眼宋媚娘,“是……小人和宋姐姐商定,若老爷有人相陪,小人便亥时寻她,如果老爷无人相陪,便要等夜深人静之时才去。”
霍危楼看着这几人,一时不知该唏嘘还是该生怒,到底是玉春班最好的戏伶,各个皆将问心无愧装的炉火纯青,若本日主官为旁人,只怕就要信了。
“只是半个师父?”霍危楼忽而开了口,他语声微凉,漫不经心的问道,“上船那天夜里,亥时前后,你在宋媚娘房中是在叙师徒之情?”
“冷”字还未说完,霍危楼的眼神已是不容置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本侯何时介怀过冷暖?速速去办!”
到了一楼厨房见到船工们,薄若幽方才定下心神来,本是拿早膳的,可一领头的帮厨却谨慎翼翼的问道:“敢问女人,侯爷昨夜可曾见怪小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