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三株媚09[第2页/共6页]
可月娘小小年纪,能做到滴水不漏吗?
宋媚娘看了月娘一眼,“民女与月娘睡在一处,后半夜不说,起码前半夜民女是醒着的。”说着又咳了一声,“民女还闻声柳氏在唱戏,唱到了快丑时才停下。”
春琴那日被霍危楼得救,心底到底有些感激,抬眸看了一眼霍危楼,便持续道:“柳姐姐一开端也对宋姐姐非常尊敬的,可厥后得了老爷看重以后,就变了,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想来便是这个事理。而月娘自小便被宋姐姐顾问,和她情同亲姐妹普通,天然是站在宋姐姐那边的,宋姐姐待月娘虽好,可一开端她并不肯教月娘,还是老爷令她教,她才开端教月娘唱戏,月娘是我们当中天赋最好的。”
薄若幽呼吸有些发紧,霍危楼言辞周到,的确令她背脊一凉,看似毫无马脚之局,必然有一个统统人都忽视,或者难以想到的切入点,而此行玉春班一上船便先揭示了三位旦角儿间亲疏有别,或许,这恰是她们最想让外人看到的。
很快,春琴来了,她也不过十岁高低,被绣衣使带过来,神采很有些错愕,进了门,规端方矩的施礼,而后便双手绞着衣角缩着肩背不敢抬眸。
“后事如何措置?”
“是,是的……”
霍危楼见她神采沉重,便道:“只是思疑罢了,或许不至如此,现在死者之死因,案发之处皆已寻见,却无凶器,便只得猜度幕后之人行凶之动机。”
霍危楼叮咛一声,路柯自带着绣衣使传人,等他侧眸之时,便见薄若幽敛着端倪,不知在深思甚么,面上很有些凝重。
思路有些生乱,薄若幽深吸口气将此念压了下去,“侯爷所言极是,且月娘本是与春琴同住,出事那夜,月娘却与宋媚娘住在一处,若当真与月娘有关,那宋媚娘多数会帮月娘做人证,说她从未分开过。”
“柳慧娘为心上人报仇,月娘为自保,李玉昶之死,对她二人而言最为无益。”见薄若幽欲言又止,霍危楼道:“她虽年纪小,可她自小在梨园长大,见惯了人间冷暖的,心机可不比在平常孩子纯然,你不成因她年纪小而生怜悯之心。”
霍危楼看了一眼薄若幽,她彼时看到戏本后的猜测的确诡奇,可现在问的越多,便越寻出更多蛛丝马迹来,如果换了旁人,只怕难有此推论。
薄若幽点头,“民女睡前也闻声了,她刚才说那夜一向在唱戏,只要有人闻声她一向在唱,那害李玉昶的人便不是她。”
薄若幽便道:“那天夜里,必然产生了甚么是我们不知的,柳慧娘一向在唱戏,其别人的行迹倒是难定,可当日问话之时,统统人都自有一套说辞,这此中,必然另有其别人在扯谎。”
霍危楼点头应了,待沈涯退下,霍危楼便见薄若幽一张小脸皱起,非常焦心模样,“明日不会放他们下船,另偶然候查证。”
薄若幽长在青山县,也算见惯痛苦,她何尝不知人间百态,只是天下悲苦之事总有共通之处,她垂下目光来,“是,她运道太差。”
“是,她们是师徒,豪情一向极好,那日宋姐姐跳江以后沉痾了一场,几日下不来地,月娘便一向陪着她照顾她,刚好,那天早晨她和宋姐姐同住了一夜。”
福公公不解,“春琴?就是那夜钱管家喝骂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