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一寸金03[第2页/共6页]
尸身放在了一块毡毯之上,霍危楼转头,薄若幽提着放着验尸器物的木箱子走上前来。
薄若幽听着这话有些唏嘘,霍危楼却未再问。
贺成赶紧上前,霍危楼道:“各处入口你安排衙差看管。”
薄若幽还在查抄尸身,闻言抬眸,正游移着,郑文宴已道,“公公放心,我专门安排了人带薄仵作归去。”
薄若幽心想,这下完了,她好大的胆量竟敢自认武昭侯夫人!
绕过两处花圃楼台,保护指着前面一条笔挺的回廊道,“薄女人,院子就在回廊绝顶,亮着灯的处所便是,您请自便,小人先退下了。”
竟是郑潇!
“你为何半夜给他送酒菜?他又为何独居?”
霍危楼面色亦微微一变,福公公问,“曼陀罗是何物?”
薄若幽听的有些难受,正要当真与他解释,俄然感觉不太对劲,她凭着直觉抬眸,下一刻,薄若幽如遭雷击的僵了住。
这话听的薄若幽哭笑不得,“我不是,我只是帮衙门做事的……你在这里做甚么?天气已晚,你该归去歇着才是。”
死因较着的尸身查验起来并不难,薄若幽很快便道:“尸身右肩、右前额有撞击伤,右手臂、右髋有大小不一的淤伤和擦伤,这些伤,都是死者从邀月阁坠下摔成的,其致命伤在右前额,此处颅骨凸起碎裂,因离太阳穴极近,几近是当场死亡。”
“好……我们这就走。”
不远处的岔道口,霍危楼站在一盏明红灯笼下,正眸色幽沉的望着她,而从他的神情看,薄若幽必定他听到了郑潇前面两句话。
霍危楼将经文交给郑文宴,问他,“你一口咬定是你二哥害了老夫人,那当夜丑时以后,别人在那边?”
乌黑的棺材放在灵堂正中,棺椁前摆着简朴祭品,而两道黑影跪在棺椁之前,正往一个瓷盆当中烧纸钱,郑文宴垂在身侧的手一攥,“二嫂,潇儿,如何这么晚还在这里?”
西院也是一处偏僻地点,没多时世人便到了院门之前,比起老夫人有些诡异的停灵之地,此处倒还算平常,院内一样是缟素灵幡齐挂,现在廊檐下的丧灯亮着,投下一片凄清的影子,可很快,走在前的郑文宴顿了步子。
霍危楼未作声,福公公在旁笑道:“三爷不必担忧,侯爷在公差上向来不知劳苦,何况此命案诸多疑点,还是早些看看尸身,免得侯爷挂记。”
看到郑文宴,惊骇从这妇人眼底闪过,她一把揽住身边孩童,严峻的站了起来。
霍危楼眸色沉凝的听完,又问,“你二哥与老夫人因何事辩论?”
“侯爷该当晓得,大哥三年前病逝,膝下只要一女云霓,是以安庆侯府的爵位,只能由我们弟兄几个去求续封,二哥感觉他排在大哥前面,理应是他承爵,可母亲却一向没有拿定主张。若按长幼论,的确是该二哥承爵,可二哥脾气暴躁,家事没那份耐烦管,买卖也没有做成的,功名更不消说,是以母亲对二哥看不上。”
薄若幽再次复验,这一次,侧重验看了脚根、腿后,以及腰背等处,“尸身小腿后侧有条状擦伤,腰臀之地亦有横条状淤痕,像是被人拖拽过。”
贺成道:“以是,是有人在邀月中间了迷药,二爷被迷晕以后,趁着其别人方才赶来,凶手便将其推下了楼,还要装成老夫人幽灵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