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一寸金16[第1页/共3页]
可这时,薄若幽鼻尖嗅到了一股子极淡却刺鼻的气味,她凝眸回身,一眼就看到远处无人顾及的玉嬷嬷望着着火的祠堂,眼神断交。
郑文安一愕,嘴巴张大,却不知该如何答话,“侯爷……这……这是鄙人沉思熟虑后做的决定……”
郑云霓抿紧唇角,小脸微白。
莫非,侯府有何隐蔽比郑云霓大婚还要首要?
郑文安垂眸,神采有些惶然,霍危楼凤眸寒沁沁的看着他,“事到现在,你该学学你四哥才是,安庆侯府本为簪缨之家,现在却已是强弩之末,你三个哥哥都已故去,你若看不明白,便是将来二殿下当真成为太子,你安庆侯府又有几日风景?”
霍危楼“去”字还未出,一个绣衣使忽而大步入了前院,他步子极快神采凝重,一进厅门便沉声道:“侯爷,祠堂着火了!”
郑云霓当然未能走得了。
福公公还是笑眯眯的,“虽不简朴,却也未几么庞大。”顿了顿,福公公暖和的道:“当今陛下大婚时,咱家为陛下牵马,是以晓得几分。”
对安庆侯府而言,没甚么比郑云霓和二殿下大婚更紧急,亦只要早日破案,郑云霓大婚时安庆侯府才不会遭人非议,可如此关隘,非论是郑文宴还是郑文安,皆颇多讳饰。
“着火?”霍危楼凝眸,变故俄然,可他此二字还是沉稳若定。
郑文安拱手施礼,分开之时背脊都显出佝偻之态,福公公看着只觉唏嘘,“这位五爷不是个善粉饰的,连老奴都看得出他有所坦白……这般拖下去,就不怕大蜜斯与二殿下的婚事当真要生出变数来。”
郑云霓下颌微扬:“侯爷,您应当晓得,三月初七,是臣女与二殿下大婚之日,此乃陛下赐婚,若祖母未曾出事,这两日我也该同祖母一起入都城了。”
玉嬷嬷忙跪在郑文安跟前,叩首道:“奴婢有罪,奴婢昨夜为老夫人祈福到了天明时分才歇下,厥后俄然就着了火,奴婢想救,可火实在是太大了……”
霍危楼泰然坐于主位,面上并不见几分喜色,可只那一双寒眸就令民气惊胆战。
他穿过竹林,站在祠堂院门外时,四周的积雪被劈面而来的热风烤化,小径之上一片泥泞,玉嬷嬷鬓发狼藉的跌坐在远处一颗老松之下,一脸的黑灰泪痕。
是二殿下未过门的皇妃,真是好生矜贵,福公公眉头微扬,笑意更暖和了。
人还未至府门,便被绣衣使拦住,很快,被带到了前院当中。
霍危楼本筹算不但要搜索祠堂,还要搜索全部侯府,可号令还未出口,祠堂却着了火,他眼底生出一丝暗芒,站起家来,抬步朝外走去。
绣衣使们依令而动,薄若幽闻言亦想走近些,可她刚往前走了两步,右后便利响起霍危楼的声音。
郑文安擦着汗道:“侯爷恕罪,云霓小孩儿脾气,并非成心冲犯侯爷。”
郑文安艰巨的吞咽了一下,“侯爷,鄙人晓得的,都……都已经说出来了。”
霍危楼睨着郑文安,随后摆了摆手令他退下。
霍危楼抬眸看过来,“让郑云霓提早入京,便是那位玉嬷嬷给你出的主张?”
玉嬷嬷翻来覆去只此一句,面上惶恐惭愧交集,很快,郑文安和侯府其别人皆神采慌乱的赶到,薄若幽带着春桃,跟在二夫人和郑潇身后到了火场外。
霍危楼指尖敲了敲椅臂,随后眸色必然,“叮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