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六花飞09[第1页/共6页]
薄若幽发笑,“都是办差,在那边都一样。”说着往门内看了一眼,“死者在屋内?”
闻声响动,世人齐齐朝门口看了过来,见衙差带着个形面貌美气度不凡的女子走出去,世人都面带惊奇,毕竟此处便是平常迎客之时都不见女子入内,更别说现在还生了命案。
薄若幽先看了香灰,又翻开锦盒,只见此中有成形的香塔又有香粉,而一个锦囊内装着些棕玄色的碎屑,闻着有些苦涩的刺鼻之味,不知是何物。
云秀擦了一把眼泪,“就是平常的催情香,比来新添了一样,却也与畴前的并无不同。”她起家去柜阁当中取出了一个小锦盒,又走过来递给薄若幽,又去一旁将香炉捧了过来,给薄若幽看内里燃尽了的香灰。
薄若幽翻开箱子,带好护手,这才往床边走了几步。
芸娘干笑了一声,“我如何敢,不管是公子还是女人,只要能证明韩老板的死和我们没有干系就好。”
云秀面露惊诧,人却有些呆呆的,芸娘语声一沉,“还不去说?到底如何回事,你可千万说清楚了,若真叫人说是你害死了韩老板,我可保不住你。”
薄若幽惊喘一声,猛地醒了过来,她一颗心惶惑跳动,声若擂鼓,额头上亦盗汗满布,可她睁大眸子望着帐顶,却有些记不起来刚才到底做了甚么恶梦。
韩江俯趴在床上,身下是靡丽混乱的被褥,身上未着一物,背脊上有几道较着的红痕,她先检察了那几道红痕,而后有些吃力的将人反转了过来。
吴襄道:“此人名叫韩江,是东市之上一架玉器行的老板,是这揽月楼的常客了,今天下午别人便到了。”说着指了指内里跪地的女子,“她叫云秀,是这揽月楼迩来非常受人欢迎的女人,这韩江出资包了她半月,本日是第七日,来了以后二人用了酒菜,而后便滚到了床榻之上,云秀说她甚么都没有做,这韩江半途俄然就死了。”
吴襄上得前来,薄若幽道:“贰心脏血脉有些涩堵之状,脏器大要有出血斑点,另有分裂陈迹,人的任何脏器成这般模样,都是难以活命的,这和被人在心口重重打了一拳致死异曲同工,可他并无外伤,独一的解释便是脏器本有隐患,而后冲动之下引发了。”
此人想来便是韩江的弟弟,可在看到他容色之时,薄若幽秀眉皱了起来。
“百花酿?”薄若幽皱眉。
只是这些伤痕皆非致命伤,不过是男女欢好之时留下的抓痕擦痕罢了,薄若幽还是照着昨夜的推断剖验,现在后堂无人,薄若幽剖验至一半缓气之时俄然想到了胡长清,她问吴襄,“吴捕头可有去看过胡仵作了?”
吴襄将锦盒交给候炀,“你说的这些,我们衙门会去查的,这案子不决之前,你们揽月楼先不要开门迎客了。”
第113章六花飞09
衙差出去,半晌以后领着一行人走了出去,薄若幽抬眸看去,先是看到了几个昨夜见过的眼熟面孔,而后又见一个面熟的年青男人跟在最后。
云秀早已对吴襄说过这些,可薄若幽是官府之人,让她再说一遍,她也不敢骄易,因而她抽抽搭搭的开了口,“……酒也不过是楼里平常的百花酿……”
吴襄对着薄若幽说这些,到底有些难为情,待见薄若幽一脸沉肃他才微微松了口气,又道:“我已粗粗检察过,和云秀说的无出入,也不像是中毒,可我也问过跟着韩江一起来的家仆,那家仆说韩江常日里身材康泰,且在吃花酒之上乃是熟行,底子不成能这般俄然就死了,他说韩江是被那女人暗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