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设内阁微臣预机务 开科举星宿聚翰林（2）[第2页/共4页]

“臣领旨。”蹇、李二人答道。 “大绅，翰林院的六十人中不乏才资英敏之辈，留意一下，朕还想选一些人就学文渊阁，既为国度储备人才，又帮你修了书，卿觉得如何？” “谢皇上恩情。臣也正有此意，欲从状元曾棨、榜眼周述、探花周孟简、庶吉人杨相称六十人当选二十八人，以应彼苍之‘二十八宿’，以证陛下飘香之笔墨。” “二十八人初上第，百千万里尽传名。就依爱卿所奏，细心遴选。”永乐踌躇了一下，意犹未尽，目视火线，有些欣然，“四百七十二名进士中，已有三成年近花甲，而朕未见 的落第举人中，更不知有多少双鬓着萱。皓首穷经，苦读一世，或可无半点功名，弄得老 婆子都瞧不上，唐时女人就说甚么‘现在妾面羞君面，君若来归近夜来’的话。女人都来热诚，男人情何故堪？故朕决定，由你二人对落第举子再试一次，择文辞和书法劣等者任命，充分修类书之人，世上也会少一些被老婆挖苦的人。” 皇上此举出乎统统人料想，世人大受打动。 “陛下善待文士和宽仁之心昭彰日月，臣在这里替天下文士给皇上叩首了，愿吾皇万岁、千万岁！”解缙的声音都有些潮润了，和黄淮一起规规整整给皇上行了一个大礼。 “起来吧！朕顾恤的是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文人，不是个别人，对那些贪赃枉法、犯了罪的，一样会严惩不贷！皇宫外另有几百号人等着殿试的成果呢，礼部速去安排宣旨 发榜。”

“暗里里，我们没见过任何一个举子，”黄淮中等个头，面型偏瘦，一双大眼却无时 不在闪动着聪明的光波，透着聪明和固执。他说，“两袖清风，一视同仁，甚么时候都问 心无愧。再说了，建文二年的状元胡广等一甲三人都是吉安人，吉安文脉深厚，无人企及， 这，皇上也该晓得的。再往前追溯多少代，也是江南多才子，又有甚么好思疑的。”

“学问贵切合用。宋初宰相赵普有‘半部《论语》治天下’一说，给朕说说，孔夫子 之《论语》和朕的天下到底是甚么干系？”

永乐本是一句打趣的话，想试一试这数千人中拔出的第一人的机灵和才华，也是为了 减缓氛围，便于上面的问答。

“好了，朕没有怪你的意义，名字不必改，你的文章也不错，考了几次了？”

“门生五六岁时俄然就说了话，随父学习儒家典范，十六岁时是县试第一名秀才， 二十九岁是乡试第一名举人，前日会试又是第一名进士，本日得沐天恩，金殿对策，也算 是少年得志，愿为天子弟子。”

杨相跪在地上，心机缓慢地转着，皇上所问不恰是本身所长吗！三十年的寒窗苦读终 于有机遇在天子面前一展技艺了，他微微抬开端，朗声道：“这《论语》，未读时是此等 人，读了后还是此等人，就是没读。故臣觉得，《论语》有五讲：正心、修身、齐家、治 国、平天下！‘正心’之要义在于坚信好学，吾日三省吾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修 身’之要义是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齐家’之要义是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 其身，与朋友来往言而有信。治国、平天下的事理是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视其以是，观其所由，察其所安。我皇上恰是一个使民以时、视其以是、察其所安、为政 以德的明君，以是才如北辰一样，居其所而众星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