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风起[第1页/共3页]
虽是累极,但景辞心中挂念着有事未完,便竭力撑起上身,鸳鸯锦被翻开来,暴露个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不经意间又让他出现旖旎心机,浑身血液都到了那一处,闷不吭声地又抬了头。
将她向上掂一掂,抱稳了,腾出一只手来翻开衣柜,下角放着一双崭新的靴子,景辞哈腰勾手,将它提了出来。待走到床边才细细与他说,“好多日子没动过针线了,想着你生辰将近,便私底下找春山要了鞋模样闲来做一双,做的不好,你若不喜好,我再让白苏收着。”
素了将近三十年的男人,你如何能希冀他晓得何为适可而止、何为进退有度?即便她点头喊疼,他仍然想尽了体例出来哄。怎奈她是将将熟透的蜜桃,汁多肉厚,甜香满口。他是一全部夏季未能饱肚的猛兽,是走过戈壁的旅人,又饿又渴,最想吃的最想要的都在她身上,张嘴叼住她乌黑的肩,牙齿轻咬着吹弹可破的肌肤,留下两排发红的齿印。
“你可真会说话…………”她禁不住,绯红胭脂脸颊上晕开,粉生生的面庞似新春枝头第一簇嫩芽一样娇软,最是一垂首的和顺撼动一颗冰封石化的心,是盈盈一水间的婉柔,亦是醉卧花荫处的缠绵,让人无处抵挡,无处流亡。只剩溃败,听得见高墙崩塌,大水没顶的狂乱,转眼间又化作了春暖融冰,山涧细流的轻缓。
晨光交叉在来往的风里,陆焉抱着她复又在床上昵昵哝哝说上一会儿,便闻声外头三声叩门,陆焉应一句,“出去吧――”起家将床帐放下,把景辞遮得严严实实,如此春山才敢排闼,领着白苏同半夏几个端着水盆牙擦鱼贯而入。东西放下,人都打收回去,他亲手服侍她梳洗打扮,鞋袜衣衫,珠钗发髻,全无遗漏,样样精美妥当。闹得景辞低头羞臊,坐在妆前任他将金饰的长发十足挽起,暴露苗条夸姣的脖颈与饱满光亮的额头。
她抬手锤他肩膀,羞赧道:“你还说…………可疼死人了,一会不定能不能下床走动,万一半夏问起来,我就真没脸见人了。”
他笑着,任她混闹,等日光渐盛,才说:“好了,时候不早…………”
“娇娇亲手做的,我怎会不喜?做鞋不易,可伤动手了?我瞧瞧――”便要拉起她的手来,仔细心细翻看。
景辞捏住他衣摆,为莫非:“家中老嬷嬷经验,嫁了人都该以夫为天,虽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但也不该让你来服侍我起家,总归是…………要不得的。”
“你放心…………”他耐不住,指尖在她内凹的脊骨上滑动,渐渐走向翘起的尾椎,渐渐减轻了力道,苗条有力的手指入了□□深处,泛动开春水一池,娇声一地。
景辞因实在累着,小小的身子钻进他怀里,睡得特别安稳,但或是因心中挂念着他本日要远行,天没亮就醒来,困得睁不开眼,还要伸脱手自他身前环抱到背后,实则与她抢亲同一个姿式,霸道又敬爱,嘴里头咕哝着:“是不是要走了?嗯…………不准走…………”
陆焉沉沉道:“只求你明白我的心,刀山火海,碧落鬼域,为了你,我都甘心。”
一滴汗滑过精瘦的腰身消逝在颠簸的画面里,如同海潮消逝在天涯,又仿佛云朵四散在风里。终究她哭红了眼,哑了声,而他从身到心万般满足,恨不能嘶吼吼怒,明示天下。过后仍要抱紧她,颀长的手臂横在腰间,用着非常力道,要将她融进骨肉,要带她奔向天涯天涯太古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