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争执[第1页/共3页]
“你——你这孝子!我本日就先打死了你!”戒尺抬起来,景辞也红了眼,“父亲要打便打,这一时半刻若打不死我,改明儿进宫,太后问起来,我当然半个字不说,今后自有人来清算她!夫人不是说宫里头甚么都好么?过几日我孤单了,便叫峙儿同七mm进宫来陪着,住上个十天半个月,夫人便晓得宫里头有多好了。”
她上前一步,要去给二老爷拍背,却被他一把拂开。瞪大了眼,指着她吼道:“你还护着他!这混账东西就是让你们一个个的放纵成如此模样!本日若不清算服帖,他日闯下弥天大祸,看你们到那里去哭!”
可惜里头人不自救,清风居待客堂里就跪了那么一个,直愣愣地挺着腰梗着脖子,像是架还没打完,还能再咬牙,撅起屁股逞一回豪杰。
她本来不是这般不圆融的人,可一旦对上父亲同弟弟的事,便半步不让,成了个谁也何如不了的铁刺头。“实话,大大的实话。父亲要经验弟弟,我原也不该说甚么,但一来父亲如此不问启事就要拖出去打,二来不顾弟弟身上有伤,未免太令民气寒。”
第十七章争论
景瑜也懒得看她,只泪眼汪汪求着二老爷,“父亲想想,小满抱进宫里的时候才三岁多,话都说不全面。宫里头虽说有太后照看,但太后事忙,不免有顾虑不周的时候,宫里是甚么处所,父亲比女儿清楚,底下做事的宫女寺人阳奉阴违捧高踩低的还少?小满一个奶娃娃,恰是哭着要娘的时候,宫里的人那里会有父亲同祖母半点用心?本日之事本就是小满先受了委曲,永平侯先打了我们国公府的脸面,青岩虽莽撞,永平侯却也不敢闹大,父亲且消消气,要经验也等青岩的身子养好了再说。”
二老爷道:“你这是说的甚么话!”
“哼——”二老爷拂袖道,“只看在你早逝的母亲份上,只罚你们去祠堂跪着!都去,别再在我跟前杵着。”
景家女人少爷们的字都有讲究,这一辈男人从青且从山,女儿从青且从水,沵又有水满之意,只不过这名字拗口,好久未曾听人叫过,都快抛到脑后。
景辞眯起眼,对上孙氏,“夫人这话错了,郡主是皇上给的封号,凡是女儿进了国公府京都,就是府里的六女人,从没有一日在姊姊mm跟前摆过郡主的尊仪,若真要将我敬起来,改明儿岂不是要泓儿同七mm给我叩首见礼?”
“父亲说的是,好好歹歹夫人也做了我的母亲,我能如何?不过我一进门夫人就说郡主与旁的姊妹分歧,既如此,我想夫人定然是打心眼里敬着我呢,不如我们在家里头先国礼再家礼,夫人先给景告别大礼,景辞再回夫人小礼,如何?”景辞当本身豁出去了,没半点惊骇,同二老爷一个模样,两端蛮牛对上,谁都不肯让一步。
走到清风居门口,远远就闻声抽泣声喧华声,一片压一片。院子里哗啦啦主子们跪了一地,景彦的小厮元宝并荣福两个,被架在院子中心噼里啪啦打板子。两人嘴上都被塞了布巾子,叫不出声,只能呜呜呜求二老爷饶命。
果不其然,二老爷盯着景彦,痛心疾首,“他这哪是过招,他这是特地找荣靖算账去了!若不是有几个锦衣卫总旗拦着,我看他当下就敢将人打死了!如此暴戾无端、横行霸道!再放纵下去,他日他就敢犯武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