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往事烟云[第1页/共2页]

“多亏了沈堂主的灵药，少庄主的身子才好得这么快，沈堂主临行前特地嘱托我照顾好谷女人，香雪山庄自是不能怠慢，你二人千万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奉侍好谷女人。”

林伊人愣了一瞬，立即被桃肉呛着，以袖掩口，重重咳嗽起来。

城门已经封闭，谷小扇瞻仰高高城楼，眼神迷离，仿佛只剩下了一具躯壳。

“吃的？”谷小扇喃喃自语，半晌后，仿佛听到了这人间最风趣的事情，哧哧笑着，拽住林伊人的衣袖，“沈至公子，我带你去找吃的！”

晨光熹微，浮云自开，一缕金阳自窗棂射入屋内，在床榻前投下点点班驳。谷小扇展开双眼伸了个懒腰，只感觉昨夜睡得极沉，翻身坐起才发明已身在染香阁内，衣衫未除，方模恍惚糊回想起昨夜城外之事。

“谷小扇，”林伊人无法揉了揉额角，“统共只要五个早桃，现在你一口气吃了四个，我可没福分用你如许的下人。”

林伊人微微勾了勾唇角，“说来听听。”

“如何又是桃……”林伊人面露迷惑之色。

林伊人端倪间掠过一丝波澜，轻叹一声，指尖轻拂谷小扇睡穴，任点点泪痕染上肩头一角。

夜凉如水，月色如霜，谷小扇神思恍忽，摇摇摆晃朝城外走去。

谷小扇严峻地盯着林伊人，伸脱手掌，在他面前晃了两下，“刚才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谷小扇神思略略回转，借着月色看清来人，“沈东篱，如何又是你？”

谷小扇闭上双眸，伸长白净秀美的脖颈，在氛围顶用力嗅了嗅，指着北面道，“那儿，有一株早桃树。”不待林伊人开口，又指着北面朝西的方向道，“那儿有一口水井，能够洗桃。”

“嗯。”谷小扇昏昏沉沉点着头，并不抬眼看来人是谁。

林伊人含笑，“把早桃给我。”

幕天席地，星光灿烂，谷小扇兴趣勃勃坐于井沿，细细与林伊人描画当年言绪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想出去？”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自谷小扇身后响起。

谷小扇正欲开门，俄然听到门别传来洛清尘的声音，立即停下了脚步。

夜色渐浓，六合苍茫，无边无边的渺渺星空下，仿佛仅余一人形影相吊喃喃自语，“沈东篱，你可知，本日是阿绪八年来头一次与我同席用饭……”

林伊人一怔，眸中微闪。

“沈东篱，我又不是你的婢女，摘桃你说不会，洗桃你也不碰，该不是连吃个早桃，也得剥了皮喂到你嘴里吧？”

夜风吹拂，扬起林伊人墨玉般长发，雍容俊美，温雅清逸。

“这个能够给你……”谷小扇看动手中最后一个早桃，想了想道，“不过，你先承诺我一个前提。”

林伊人看着谷小扇，不动声色拉回衣袖，“是给人吃的东西。”

彼时，言止阳隐姓埋名，只是一个浅显的铁匠，谷小扇是言止阳养女，固然比言绪小四岁，却不肯开口叫哥哥，老是闹腾着唤言绪一声阿绪。

来人身形一滞，缓缓推开谷小扇，“你可要吃些东西？”

谷小扇似稍有失神，略略退后一步，“真像阿绪……”

星光点点，月色溶溶，故乡朦朦，山影憧憧，林伊人悄悄听着夜幕下枝叶婆娑、蛙虫窸窣，耳畔传来谷小扇抱怨之声。

谷小扇惊然跳起，“你不要辰延令了？”

谷小扇鼻尖嗅到那人身上如有若无的淡淡香味，幽幽如兰，不由恍忽着扒住他双肩，用力嗅了嗅，“真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