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嵩山[第1页/共2页]

山路愈发崎岖，枯叶在脚下收回细碎的声响。远处传来樵夫的哭嚎：“那些杀千刀的匪贼！抢走了我们半年的口粮！”君宝等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却不知已踏入悍匪设下的埋伏圈。

混乱间，一名身披法衣的中年和尚徐行而来。“何事鼓噪？”他目光如电，扫过君宝。不等君宝解释，和尚便冷声道：“既非诚恳礼佛，莫要玷辱佛门清净，速速拜别！”君宝被逼至墙角，胸中热血翻涌：“大师，鄙人……”话未说完，和尚已拍出一掌，劲风劈面。

颠末一番解释，络腮胡才收起兵器。本来他们是四周村庄的护院，因克日嵩山悍匪猖獗，才对陌生人严加防备。“那悍匪头子使的是少林伏虎拳，传闻曾是少林寺武僧！”护院临走前抬高声音提示，这话让君宝心头一颤——百姓口中“少林寺打杀客人”的传闻，莫不是与这悍匪有关？

小沙弥见不敌，扯开嗓子大喊：“有歹人肇事！”瞬息间，五六个沙弥围拢过来，棍棒齐下。君宝左躲右闪，始终未出重手，几个回合下来，世人累得气喘吁吁，却连他衣角都没碰到。

君宝倚在道观班驳的梁柱上，指尖无认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他曾被朝廷构陷时，山风卷着枯叶拍打窗棂，将他从回想中惊醒。本想下山报官剿除悍匪，可往昔经历如毒蛇占故意头，让他对官府生出无尽警戒。

夜色深沉，他望着嵩山方向的点点灯火，心中燃起新的动机——既然官府不成靠，或许少林寺能主持公道。何况，那曾是少林武僧的悍匪，也该由少林清理流派。

“好俊的工夫！”悍匪头子扯上面巾，暴露狰狞的笑容，“插手我们，吃香喝辣！”张猛和李月如被按在地上，脸上尽是屈辱：“君宝，留得青山在……”“开口！”君宝咬碎钢牙，“我道家弟子宁死不与匪类为伍！”

“曲解，曲解！”沙弥们见他招式暗含少林路数，立即换上笑容，“本来是来交换武学的豪杰！快请进！”可当君宝再次表白想剃度削发时，世人神采骤变，连推带搡：“疯了吧！哪有江湖人说当和尚就当的？快走！”

“拜师？”小沙弥高低打量他，俄然嗤笑出声，“入寺需交十两香油钱，你可有？”君宝点头，小沙弥神采骤变，挥杖便打：“穷鬼也想攀附少林？滚！”君宝侧身避开，几招绵掌卸去对方劲力。

他正猎奇地打量着藏经阁的飞檐，忽被一声清喝拦住来路：“施主止步，此处乃佛门净地！”小沙弥手持禅杖，圆睁双眼。君宝赶紧施礼：“小师父，鄙人想拜入少林，修习佛法与武功。”

箭矢如骤雨袭来，林间涌出数十个蒙面人。君宝挥剑舞出一片剑幕，将张猛和李月如护在身后。武当剑法以柔克刚，剑影所至，悍匪接连倒地，哀嚎不已，但对方人多势众，刀光剑影中，君宝肩头被划开一道血口，血腥味在氛围中满盈。

“抓活的！”跟着一声暴喝，铁链破空而来缠住君宝脚踝。他重心不稳跌倒在地，紧接着数根麻绳如灵蛇般将他捆得结健结实。待看清悍匪头子那张充满刀疤的脸时，君宝瞳孔骤缩——对方发挥的擒特长，清楚是正宗少林工夫！

“官爷，您可千万别去报官！”老族长颤抖着握住君宝的手，浑浊的眼中尽是惊骇，“那悍匪头子每月都给衙门送金银，上个月另有个外村夫报官，成果当晚就横尸荒漠……”君宝后背发凉，盗汗渗入衣衿，光荣本身未鲁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