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塞叩关(七)[第1页/共3页]
金璜将袖掩了口中惊呼:“呀,大人这般斯文,也会经验人吗?”
他们这一懒,给了金璜可乘之机,出去的时候一点脑筋都没费,门上的人将门一关,锁都没锁便跑去听冯大人说京里的故事。金璜排闼出去的时候,心中暗自替高将军感喟:养这群废料,还不如不养,长相不敷撑门脸,实干不敷做家事,留之何用,白搭银子。不晓得堂里洒扫的周老头薪俸多少,道上有传闻说,他一个月都有几千两银子的入账。曾经在鄱阳湖赶上朱雀门的更漏,两人抢一个目标猎物,更漏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们那边连看门的都月入几千两,你便让给我又如何?何必跟我争,如果完不成任务,我这个月只能喝西北风!”常常忆及此事,金璜便想去问问周老头,到底他一个月有多少,能不能也收她看门,哪怕少些银子也是好的。
当初晓得这事的时候,金璜便说这欢迎官员有失大国风采,硬是把能够成为盟友的人逼成了仇敌,就算一时不脱手,只怕今后也落不着好去。却没想到,那欢迎官员是他。不由心底嘲笑:“只怕是看人家承庆国小,欺软怕硬。”
一面走着,一面胡思乱想,也不是没赶上过人,只是没人想要问上她一问:“你是谁?”直到伙房边上,有人俄然叫住她,原觉得是被看破身份,满身防备。却见到个茶壶递到面前:“去给阿谁京里来的大官倒茶去,别叫他说我们怠慢,转头告状。”说罢那厨娘伸了个懒腰,转头又回伙房去了。
这段旧事,金璜是传闻过的,只不过内容与冯瑞慈说的非常分歧,承庆本是小国,为求自保,在三个大国当挑选能够缔盟依托的工具。使节人选虽已是承庆国中最油滑之人,但与南朝比拟,实在是倨傲非常。说话间冲撞了欢迎官员,被寻个借口,将使节打了一顿。且不说两邦交兵不斩来使,更何况对方确有缔盟诚意。使节挨了这顿棍子,便被赶返国,传闻在榻上躺了一个月才好。
金璜悄悄提起裙摆,移莲步摆柳腰跨过门槛,冯瑞慈将蜡烛剔亮:“坐下吧,你还想听甚么?”
冯瑞慈对劲道:“目中无人,渎吾皇圣威,化外之民,不经验如何行!”
“不知大人有没有与承庆国,有过来往?”
次数多了,冯瑞慈终究重视到她:“这女人真是知心可儿,等高将军返来了,我必然要奉告他,好好赏你。”金璜娇羞状低下头:“婢子先谢过大人了。”这两句话说的边上那些人都不干了,眼看着出头的机遇被一个眼熟的小丫头子抢了去。立时有人脚底生风去厨房现做了小点心,另有人去取了干果碟子摆上,连连道歉:“我等实在是听出神了,竟怠慢了大人,万分包涵。”内心存着奉迎的意头,听故事也没刚才用心。冯瑞慈甚么世面没见过,稀少这些个吃食果子?发明他说事的时候,上面没甚么人当真听了,只要方才阿谁给他不断续水的小丫头捧着脸当真听。顿时没了方才那股干劲,摆摆手:“罢了,天气已晚,散了吧。”
进关城第一件事,杜书彦便是将本身的马车里里外外搜个完整,免得金璜附在车底混出去,又寻了个借口将统统本日方进关城之人核阅一遍,连高德兴的脸上,都多扫了几眼,恐怕是金璜乔装,弄得高德兴不知以是,伸手在脸上狠狠擦了几下,觉得沾了灰。杜书彦这才感觉本身好笑,金璜再如何说也是个浅显身量的女子,想乔装成这些粗暴的西北男人谈何轻易,她大抵这会儿还在银州城想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