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承诺与猜测[第3页/共4页]

“现在那两封信史家兄弟多数不会给闵子华瞧。事情隔了这么多年，当时在场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散得不知去处，任凭我如何分辩，闵子华也不会信赖。只怕他肝火更大，反而会说我瞎造谎言，诽谤他已归天的兄长……我就是不懂，我和史家兄弟夙来交好，就算有过一次言语失和，也算不了甚么。何必这般处心积虑、大肆而来？瞧这番安插，不是明显要把我赶尽扑灭么？到底我有甚么事获咎了他们，实在想不出来。”

“可惜甚么？”

世人向师父行了礼，脸上均有愤恚之色。焦公礼看了一圈这些门徒，感喟道说道：“我年青时在绿林道上混过，现在仇敌找上门来，也没需求对你们坦白了，我只是要对大师说一说结仇的启事。“那一年我在双龙岗开山立柜，弟兄们报说，山东省东兖道丘道台离任，带同了家眷回籍，要从双龙岗下颠末，油水很多。我们在绿林的，吃的是打家劫舍的饭，碰到赃官贪吏，那是最好不过，一来赃官搜刮很多了，劫一个赃官，赛过劫一百个平常客商。二来劫赃官不伤阴骘，他积的是不义之财，拿他的银子我们是心安理得。不过探听得护送他的，倒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是山东济南府会友镖局的总镖头闵子叶，那就是因子华的兄长了……

他沉吟了一下，转过身，走进了那间房间，那间此时充满了药味和血腥味的房间。

他做了个有些难堪的姿势，世人一起问道：

“厥后呢？”

梦渊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不带一点温度，却又锋利如刀，像是要把他看破一样，直到他感觉极不安闲，才开口道：“老哥，你有一个好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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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公礼道：“当时我拍案痛骂，三人吵了一场。第二日史家兄弟向我报歉，史老迈说明天喝我了酒，不知说了些甚么胡涂话，要我不成介怀。我们是十多年的老友，吵过了也就算了。我又住了十多天，这才回到南京。哪知史家兄弟竟是狼心狗肺，不但不去处闵子华解释，反而从中教唆，大肆约人，整整筹划了半年。我可全给蒙在鼓里，半点也没获得风声，一心只道史家兄弟已跟闵子华申明本相，他天然不会复兴寻仇之心。俄然间，这很多武林中的一流妙手到了南京。”

“梦大哥你一眼看破此中玄机，公然不愧玄鹤之名啊……”话还没说完，就被梦渊敲了个响头，到一边叫疼去了。

“这位小兄弟，多谢你救了小徒，老夫本该好生接待，无法焦公礼此时正逢杀身之祸，倒是不便久留你了。”焦公礼见得梦渊到来，打了个号召，便让门徒拿出一盘金银来。

梦渊附和志：“说得对，不管谁坐了天下，这都是汉人自家的事，如果让满清鞑子入了关，那就是我们全部民族的奇耻大辱了。

“这就要怪我瞎了眸子、不识得人了。客岁春季，有朋友传话给我，说闵子叶的兄弟在仙都派艺成下山，得知我是他杀兄仇敌，要来报仇。厥后我刺探出来，太白三英跟闵子华友情不差。他们是我多大哥友，固然已有十几年不见面，但大师年青时在绿林道上是一起出死入生过的。因而我便去找三英中的史家兄弟。等了几天，他们才从辽东返来，老朋友会晤，大师非常欢乐。我把跟闵家结仇的事一说，史老迈当场即拍胸膛包管没事。我把丘道台的信与张寨主的伏辩都给了他。两兄弟都说，只要拿去闵子华一看，闵老二那里另有脸来找我报仇，只怕还要找人来赔话赔罪，求我别把他兄长的丑事鼓吹出去呢。他兄弟对我殷勤接待，归正我没甚么要紧事，每天跟他们一起打猎、听戏。他兄弟从辽东带来了很多人参、貂皮，送了我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