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教头[第2页/共2页]
他左边手肘的红肿,是脱臼以后本身仓促直接上去,厥后又多次用力形成的结果,在田公雨双掌合拢揉搓以后,也平复了很多。
田公雨把最后一个竹筒扣上,拍了鼓掌,点头说道,“你这伤可实在不轻,只凭这一些外敷的药和针灸还是不敷。
根基上是每一处银针内里都罩了一个竹筒。
“你放心,我这些年腰不好,本来就得常吃药,让他抓的那些药都跟昔日的方剂没多少不同,返来以后我再重新遴选搭配,不会被甚么人重视到的。”
“那年我们散了以后,我也有过一段时候的颓废,但一次机遇偶合,我打仗到了彼苍盟会,才晓得我们当年为甚么会败。”
田公雨敏捷把那一罐子药粉封好,又取出了一些竹筒,俱是小臂粗细,四寸高度,筒内涂好了一层药膏,在烛火上一绕,带着火光按在了教头身上。
等田公雨起家,来给教头扳掉那些竹筒,拔掉银针的时候,教头才说道:“明天甚么日子了?”
“义和团固然没了,但这几年也一向有人给我试手,想不熟都不可。”
教头应了一声:“那就好。”
当年都是出世入死的友情,教头既然换了话题,田公雨也就默契的揭过了刚才那茬。
“他来源就够怪的,一向含混不清,但当时摔了点重伤,在我这住的时候,只看我担水劈柴的法度,竟然就悟出了几分桩功里的奇妙,当时候我就想,或许真是老天爷开了眼,要我把这一身工夫传下去。”
话说到这里,田公雨脸上的笑容就没了,沉默了一会儿以后,只叹了口气。
田公雨道,“潭城有些家底还行的老头,腰腿有弊端的,我给他们保举过近似的方剂,大师吃这些药丰年初了,就算追杀你的人真查到那边,也绝查不出甚么来。”
田公雨瞥见他的模样,便不自发地又叹了一声。
屋子内里,教头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脱掉,旧伤新伤交叉,像是一条条肉色的蚯蚓、蜈蚣爬在他身上。
日上三竿。
幸亏关洛阳去潭城送柴前,我就让他趁便去抓些药返来,内用外敷,双管齐下,再加上你本身的调度,过上一个多月,该当就没有大碍了。”
教头反复了一遍,抹了把脸上的汗,道,“那看来我最多在这里待上三四天吧。”
“一个多月”教头呢喃一声,随即笑道,“阿谁年青人是你门徒,工夫不赖呀,是当年就已经培养的,还是这几年带艺投师的?”
教头诘问了几句,大抵体味了关洛阳这三年做的事,当即喜道:“好啊!这才是大好男儿该做的事情,你这个门徒没白收。”
本来存亡之交久别相逢,该有很多话说,只不过刚才那场分歧,让他们现在都有点不晓得该说甚么。
田公雨道:“但你我都不是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