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楼一曲北风寒[第1页/共2页]

手指在琴上悄悄一划，声音重新响起。

就听的杨易的声音从楼上传了出来，“天晚暮云低，冷日照斜栏。一曲肝肠断，送君北风寒！”

言罢琴音蓦地一沉，“嗡嗡嗡”的弹奏起来。

杨易身边的窑姐儿也是坐在一个窗户四周，低头就能看到抓人的大队官兵。官兵一拥而上筹办抓人之际，此时杨易琴声响起。

中年人大惊，一时不明白这是甚么原因，但猜想定与杨易的操琴脱不了干系，他脑筋固然昏沉，但心智还算腐败，晓得不好，“此人定然会利用妖法，不然我等何故会凝立于此？这琴音大有古怪！”

为首的中年人瞋目圆睁，须发皆张，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胡子头发上竟而都凝成冰渣来。

他每唱一句，每唱出一个字，中间的窑姐儿便感觉内心泛出的冷意便冷上一分，这股子冷意跟着杨易的弹唱越来越冷，弹到最后，酒楼劈面的长街鸦雀无声，一只从空中飞过的鸟儿被琴音一激，竟而双翅不得展开，唧唧惊叫声中向下垂落。

一其中年军官站在京都得月楼下，对楼上窗户处喝酒的杨易大声喝骂：“前朝余孽，血手屠夫，杀了福大人，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当街喝酒，当真是胆小包天，死不敷惜！”

说话间，他眼睛看向四周，只见酒楼上面的长街之上，一排练官兵肃容而立，持刀挎剑，手扶长枪，更有一排排的弓箭手站在四周酒楼的窗户处，弯弓搭箭，对准了本身地点的位置。

“杨易，你好大的胆量！做了这么多的恶事，竟然还敢在京都逗留，你就不怕国法么？”

他方才迈步，俄然一串琴音从酒楼之上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这琴音在耳中响起，就感觉顶门一凉，仿佛有冰水下浇，他这一步竟然就没有迈下去。

闻言道：“现在圣天子在位，那里另有甚么满汉之分？你此人胡言乱语，祸乱民气，罪不成赦！你是乖乖的跟我走，还是先要受一番痛苦再说？”

站在长街之上的官兵们一动不动，已然成了一个个雪人。

杨易左手端酒痛饮，右手划琴轻挑，大声唱到：“边塞风大吹石滚，寒气森森彻骨寒。雪花片片大如席，将虎帐帐多加毡。千里河川冰塞满，万里草原无火食。…………”

上面中年人的双手已经将丝巾递到耳朵边上，正欲塞出来，听到琴音以后，只感觉这琴声铮然，如击翠玉，与鸣玉罄，固然晓得再听之下恐怕命之不存，但恰好却舍不得这美好仙音，两手在耳边一会举起，一会儿放下，两块丝巾老是塞不进耳朵里去。

中年军官见他如此局面，还说甚么操琴，也不知是有恃无恐，还是别有用心，将手一挥，道：“将死之人，还弹甚么琴？”叮咛身边军士，“上楼，杀贼！”

就这么缓了一下，街上呆立的官兵中蓦地有人大呼起来，“有妖法！此人会妖法！”声音凄厉非常，仿佛经历到了世上最可骇是事情普通。

杨易看向窗外的中年军官，“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现在天气阴沉，北风骤起，杨某俄然手痒，想弹上一曲给诸位品鉴一下。”

中年民气底升起一声暗叹，但这感喟声刚起，心神一乱，随之丢失在琴音当中。

上面为首的中年人停在半空中的脚步终究落到空中之上，神态开端规复，只感觉浑身生硬，仿佛冻僵了普通，就这么单脚悄悄落地，浑身骨骼都发特别吱吱的轻微响声，浑身酸痛非常，仿佛在雪地里赤身睡了一夜，五脏六腑都凝固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