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第2页/共4页]
“杀的是人渣,”屋里另一个女人冲动地插话,“我们是在救她!”
甘卿:“一把瓜子就够了,还用得着暗器吗?”
民宿小院里,中年女人后脊上蹿起一层冷气:“你到底是甚么人?”
中年女人一摆手:“女人,天底下的不伏侍多了,有的事差人不想管,有的事他们管不过来。他们不管的事,我们替天行道,他们却要说我们违法乱纪,有这个事理吗?”
“哦,那你们筹算如何‘替天行道’呢?”甘卿说,“先帮她把男人的尸身措置了,然后让她以老婆的名义到男人公司告假辞职,再以最快的速率转移财产,洗钱变现,一条龙办事。但是一个大活人失落,瞒不了多久,她一个穷途末路的杀人犯,底子没有独立保存才气,今后就只好插手你们,靠你们庇护——她家有房有车,孩子上得起双语幼儿园,租得起市中间的学区房,财产应当很多,是吧。”
门却俄然翻开了,绑了布条的手指扣在门框上。
中年女人一伸手拦住火伴:“朋友,我看你不像便条,你是哪一道的?”
“我不想跟差人打交道,你就说这是你摆平的,放心,我有分寸,没有伤亡,院里阿谁也有气呢。”三两句话的工夫,甘卿已经纵身跳出了窗户,扒着窗棂翻上民宿二楼,人影在房顶上一闪就不见了,“明天领人为请你用饭!”
“是吗,”甘卿声音里带了点笑意,眼角却没弯,“我刚才看一帮差人追他,还觉得他是通缉犯呢。”
甘卿叹为观止:“我说,你们到底如何过的安检?”
屋里的三女一男同时被吓了一跳,中年女人一步扑到窗边:“谁!”
“谁!是谁!”
喻兰川:“……”
甘卿一挑眉。
半晌后, 甘卿的信息终究发过来了,她发了一张鄙陋的微信神采——“向叨逼叨权势低头”。
“不要多管闲事”?
“你既然晓得我们是干甚么的,那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中年女人说,“有多少男人把老婆当沙包打,外人还当家庭冲突调剂、还要劝和不劝离?消息里,打死老婆的男人判了几年,不堪虐待,宰了那些牲口的女人又是如何判的?或许你短长,没受过这类折磨,但你也是女人吧,你看到听到这些事,就没有一点设身处地的怜悯心?就算没有我们,她总有一天也会走上这条路,到当时候,她能够因为打不过那人渣,反而被对方伤害,就算幸运胜利,没人帮她善后,她后半辈子也就是把牢底坐穿了!”
放屁!于严从小学就熟谙他,他向来不跟人数大于二的敌手打斗!
甘卿踱步过来,在窗口站定,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恰是那块断成两截的木牌位。
从一百一十号院逃脱的男人被捆成了一个粽子,眼镜碎得就剩个框,左臂和右腿不天然地卷着,最可骇的是,他脖子上竟有一条眼熟的红线。
窗户碎裂的声音轰动了民宿里的人,本来正在打打盹的洁净工兼办事员慌里镇静地探出头:“如何回事,如何回事?啊!院里如何有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