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升任游徼[第1页/共4页]
“哦,本来是庞三郎,好久不见。”高恒嘴角暴露了一丝笑意。
“现在黄巾贼固然势微,但仍不时残掠处所,可惜各乡各亭,鲜少有勇于任事者。尧光仗义执言,晓之以理,说动繁阳、高乡二亭的乡民驰援杀贼,名声播于各乡。县君听闻以后,亦成心征辟尧光退隐,不知尧光意下如何?”
高恒扭头,这才发明身边竟然站着一名头戴帻巾,身着儒士常服,面白微须的中年人。对方三十出头的春秋,单衣布履,腰悬铜印黄绶,仅仅只是站立在那边,便闪现出了一种不泯然于众的气度。
郭宣这时似是想起了甚么,猛地一拍大腿,恍然道:“是了,高卿莫非便是前几日黄巾贼夜袭刘翁家中时率众驰援的高恒高尧光么?某几乎忘了,这高乡亭中,除了高卿,哪另有别的辽东学子?卿之功劳,刘翁早已报知县君,县君亦是奖饰有加。”
固然那晚杀退张才也有他的一份功绩,但启事倒是他和高恒的赌约,假定他真敢上门要高恒实施赌约,刘温说不定撕了他的心机都有。是不是如果没有此次打赌,你庞海就对刘家庄见死不救,坐视不睬了?
“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操行道,立名于后代,以显父母,孝之终也。”高恒先背了一段孝经,然后一脸苦大仇深的仇恨,“可爱黄巾贼子,竟是灭尽人道,以削发辱报酬乐,若非家中长随罗龙趁黄巾粗心时搏命相救,必无幸理。”
“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喝酒垆,秋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
“某是郭宣,忝居本县廷掾。”中年男人也是拱手行礼,“嗯?足下的头发……”廷掾乃县令属吏,督掌乡事,劝民农桑,监察犯警。
“某年长几岁,尧光如不嫌弃,大可唤我的表字显昭,莫要过分见外。”郭宣热忱地拉着高恒的手腕,语气靠近,明显是筹算平辈论交了。
提起黄巾,郭宣仿佛感同身受般气愤:“黄巾贼子确切可爱,残害乡里,最是仇视吏士,前些年势炽之时,不知多少冠族庶门家破人亡!”
“是啊,黄巾频繁,确系多事之秋。”一道感慨的声音叹道。
单从服饰打扮来看,明显也是一名流人。
墨迹犹新,明显方才写完不久。
“六州歌头?”庞海扫了一眼,念了起来:“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令媛重……”
“县君看重,本不该推让,但我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应允。不知显昭兄可否代为转告县君,我愿留在乡中,即使只是一介亭长,亦甘之如饴。”高恒委宛地提出了本身的设法。
并且,高恒从其腰间的佩带的印绶便能够看出对方乃是县中官吏,并且品秩不低。毕竟遵循两汉轨制,能佩黄绶者,俱为俸禄二百石至四百石的官吏。
“显昭兄豁达开通,村夫奖饰,我若在廷掾门下任事,必定获益很多。”高恒一句话塞得郭宣半晌作不得声。
“正如高卿先前所言,多事之秋啊!”或许是因为身处大庭广众,郭宣固然拥戴,但却不筹算在这个话题上持续下去。
小龙山的黄巾贼能有几人?不敷百人。
“喏,前次打赌,是我输了,为庞三郎写的诗赋早已备好。”就算庞海不来,高恒也筹办去找他,是以早有筹办地从身上取出一册竹简,递给庞海以后便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