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前路[第1页/共2页]
“公子,热水已经筹办安妥,请来中房沐浴。”惠儿来到房中说道。
加上客岁天子幸许都,伴同而来的皇亲国戚、嫔妃、寺人、文武百官和家眷都是要用饭的,以是曹操只能从本身做起,厉行俭仆,包管大家有口饱饭。
曹丕早餐实在不算丰厚,一晚粟米粥,一碗肉羹,一晚盐菜,仅此罢了,比起钟家宴席差太远,那是因为曹操收束各地流民以后鼓励他们自耕自重,以此充分编户。为了使自耕农安宁下来,以是减轻田产赋税,这一来曹军支出就少了,固然在客岁曹操已经在本身节制的领地实施屯田制,于各处郡县设立田官,创办军屯和民屯这类专门为官府供应粮食的出产机构,只不过这个政策只实施了一年,要弥补减税的丧失是力有未逮。
固然没有未央宫的豪华,不过曹丕还是很对劲,因为现在他只需求两层丝绵缝制的被子就能够安然入眠而不被冷醒。惠儿跟淑儿则是住在第三进房屋的侧配房,也就是曹丕寝室的中间,这两间房中间有一个小门,是相通的,便利服侍。
最要命的是,曹丕的两个弟弟,一个曹植,一个曹冲,真不是省油的灯,先说曹植,此人文采绝对是三曹之冠,清朝大才子王士祯曾经说过,自汉魏以来二千年间诗家可谓“仙才”者,只要三人,即曹植、李白、苏轼。从文采上说,曹丕固然也不差,但是比起曹植,那是无话可说,何况现在这个曹丕脑筋里除了一堆经学文籍以外已经念不全曹丕任何“原版”著作了,现在的曹丕在文采上恐怕又输曹植几条街。
拉拢武将这条路断了,如何办?当然还是上靠亲爹下靠民气了!固然将来有如许那样的不成预知,但是曹丕手上仍然还是有那么一手好牌,起码他有一个好爹,另有一肚子能够在农耕社会逆天的技术。
固然,曹丕穿越得恰是时候,曹昂死了,他变成了宗子,宗子这个身份有多首要,从曹仁牵马、卞氏欣喜两个细节便能够看出来,但是就凭“宗子”二字,那是远远不敷的,起首,他实际上是宗子,但是名义上仍然还是次子,如果有人搬出曹昂的灵位来讲是,宗子的身份就不太站得住脚了,别人能够说:宗子已经死了,现在应当选贤而立,这个事理是能够说通的。
淑儿一手拿着杨柳枝,一手拿着红色丝帛。曹丕一手接过杨柳枝,放在嘴里嚼碎,然后对着牙齿刷了几下,递给淑儿,接着双手鞠水洗脸,完过后用丝帛擦了擦脸,接着由两女服侍穿好衣服,扎好总角,来到前堂用早餐。
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次日曹丕展开眼,亮光已经透入屋中,这是他来到乱世以后睡得最安稳的一个早晨,不过从本日开端,他就要好好运营本身的人生了。
现在,他已经不再纠结本身为甚么会被一道闪电劈到这个小屁孩身上,也不会在迷惑本身为甚么能够和着小屁孩的影象融会,现在他要思考的是:如何顺顺铛铛地活下去。
“惠儿、淑儿来服侍本公子换衣。”话音一落,咿呀一声,连接侧配房的小门被推开,两个婢女先掉队入房中。惠儿手上端着一个铜制脸盆,在这个年代,叫做水鉴,内里乘着温水,明显是在曹丕醒来之前就把水倒入水鉴加热,然后不断用冷水调温,包管在曹丕醒来时能用温水洗脸。大户人家的婢女就是这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