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第4页/共5页]

飞檐下铜铃动摇，廊柱旁倚坐着刚才先行骑马返来的男人，神态慵懒惰漫，手指却工致地将信笺卷作小卷塞入拇指粗细竹筒中。

“说说。”凤霄半阖双目，没去看他双手奉来的信笺。

这名字在凤霄舌尖滚了一圈，带起他唇角微微的弧度。

说到这里，他一个激灵，恍然道：“莫非凶手是那失落的女子？！”

于阗使者死在这里，于阗王必定要究查，尸身一移走，比及雪融日出，甚么证据都没了，那案子他们还查不查？

他几近能够预感本身接下来的处境，只要一顶办事倒霉、让突厥人潜出境内殛毙于阗使者的黑锅扣下来，就能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恰好这时都城又来了人，对方奉天子命，前来接送于阗使者，谁知人没接到，却赶上这么一桩凶案。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日日懒觉，便觉冗长难过，但如果有事可做，眨眼便过。

“小柜里另有花黄，申明必定少不了打扮妆容的胭脂水粉，但马车内残存的香气，与那两名侍女的香气分歧，申明此行另有别的一个女子，很能够就是尉迟金乌的宠妾，她被凶手掳走了？不，不对，抽屉没有被乱翻，东西摆放很整齐，对方带走的时候应当安闲不迫……”

捕役们七手八脚，把四周积雪打扫大半，横七竖八的尸身逐步暴露，大部分都是像刚才的死者一样，喉咙一刀毙命。

他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礼单！刚才我找不到礼单！”

却见男人俄然哈腰靠近，鼻尖贴着此中一名死去的侍女，几近要亲上去普通，俊美侧颜映着雪色流光，中间另有张泛着青黑光彩的死人脸，刘林只看得毛骨悚然。

裴惊蛰一五一十道：“尉迟金乌几年前来过中原，在六工城碰到一名姓秦的良家女子，当下惊为天人，几番寻求以后，终究纳其为妾，将她带回于阗去。传闻这秦氏在他身边一向很受宠，连此次来中原朝贡，尉迟金乌也都把她带上。车队被灭口以后，独一失落的女子，应当就是这名秦氏了。”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在前面翻看尸身。

说白了，于阗王既但愿大隋能帮他对于突厥人，又怕隋朝趁机将他兼并，一面奉迎，一面防备。

男人不耐道：“马车内的残存香气，跟这两个女人身上的，不是同一种。另有一个女的，找出来！”

他没发觉少了甚么啊。

裴惊蛰忍不住放轻脚步，但对方睫毛微微一颤，眼皮略略掀动，已发觉他的到来。

边疆小城的捕役毕竟不如都城练习有素，更不要说与解剑府相提并论，裴惊蛰只好留下来，交代刘林把现场措置好，分出一队人将尸身与凶器运回城中，这才骑马回到城中秋山别院。

男人反问：“你奉告我，留在这里还能做甚么？”

凤霄倒没再卖关子：“胭脂水粉。”

见凤霄不语，他又持续道：“另有更蹊跷的，就在两个月前，紫霞观俄然来了一名新观主坐镇，立马就将道观香火带起来了，大家都说紫霞观医术高超，道长宅心仁厚，连观里供奉的神明，都有求必应，常常显灵。”

不过这话脱口而出，必定又会挨骂，以是裴惊蛰老诚恳实道：“小人痴顽，还请郎君指教。”

不去那里，为何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