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千字文[第2页/共3页]

“盖此身发，四大五常，恭维鞠养，岂敢毁伤，女慕纯洁，男效才良，知过必改，得能莫忘……”

带着满腹的迷惑，林君玄趴到学馆的窗边，通过窗户往里瞧。三十来个小童正襟端坐在课桌上大声朗读，学馆火线，放着一个讲桌，一名满腹经纶的先生眼睑微垂，手握着书卷，听着小童们的读书声。暮秋时节，内里酷寒，但学馆内却一片暖意逼人。林君玄四下瞧了瞧，很快发明那位先生的讲桌下放了一盆炭火，铁盆内的柴炭烧得通红，披收回来的热气将学馆内薰得暖烘烘的。

“是个夫役的孩子，不过穿的如何像个乞儿，”几个横脸横肉的壮汉挥了挥手，便让林君玄跟在夫役前面走了。

“空谷传声，虚堂习听下一句是甚么？”林君玄正闭着眼睛听着学馆内的读书声，俄然耳入耳得那学馆先生问道。本来朗朗的读书声戛但是止。学馆内一片寂然，林君玄摇点头，摇摆着脑袋，轻声低喃道：“祸因恶积，福缘善庆，尺壁非宝，寸晷是竞！”

“卖柴炭的，过来！”远远的传来一阵呼喊声，一座高大的府第前，穿戴厚厚棉衣的大户人家的下人远远的招动手，那卖柴炭的心中一喜，便牵着毛驴快步向那高大的府第走去，不一会儿，便空着两个袋子出来了。

“这些地痞、地痞来了，他们应当是瞧上了这些乞儿手里的铜板。”林君玄从乞儿人堆中站起家来，不动声色的跟从在一名从城外走来的夫役身后，向临安城熟行去。他走的不近也不远，间隔刚好让人觉得他是这名夫役的儿子，正跟着父亲进城。

“卖柴炭咧，上好的柴炭啊！”临安街上，一个个贩夫牵着驴子渐渐的沿街叫卖着，那驴子身子两侧挂着两袋满满的柴炭。暮秋过后，便是寒冬，气候会越来越冷。现在临安街上最好卖的，便是这些卖柴炭的了。

学馆外，甘如叶看着远处的稚童在临安街上越行越远，心中覆盖了一股浓浓的迷雾。这少年穿戴破褴褛烂，甘如叶方才转出学馆，初见之时还觉得是一个偷听的乞儿，但细心看去，这小孩衣衫虽破，并且过于广大，但却洗得很洁净，并没有普通乞儿身上那么脏，也没有那股难闻的气味。

望着面前这不过四五来岁的孩童，教书先生心中颇喜，同时猎奇心大起，普通人家的后辈偷听被看破，要么拨腿就跑，要么吓得底子说不出话，少有像这孩童普通，涓滴不见惊乱，言语之间很有大气，完整不似一个四五岁的稚童。

“门生在窗外听先生训导，受圣贤教养，只但愿晓得那写下《千字文》的先贤名姓，以示尊敬。”林君玄躬身道。

方才他从《千字文》中抽出一段，出其不料的扣问，本来就是测试他，但这小孩几近是立即就答出来了，明显滚瓜烂熟。十多天的偷听，就能背出《千字文》——甘如叶在这里教了半年多了，但这学馆里还没一个能背出《千字文》的。

教书先生姓甘，字如叶，乃是这临安城数十余大户请来教书的先生。早在十多天前，他便发明窗外驰名孺子一向在偷听，本日方才一探，一则探对方的恒心，二则探对方的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