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第2页/共4页]
柳大山――爱助人,耳根子软。
“还还还。”冯三恪连连点头。
柳氏――脾气暴躁,似是晓得内幕。
孙捕头年纪不轻了, 长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进门坐了两刻钟,虞锦就没见他眉头伸展过, 说句话也硬邦邦的:“好酒好菜都不消弄了, 随便吃点,下午还能赶着去趟柳家村。”
“然后就被抓起来了?”冯三恪仿佛身临其境,寒毛都竖起来了。
冯家老二――诚恳本分、护妻。
答得太浅,没甚么用处,孙捕头只当没问,话锋一转提起了别的:“你嫂嫂与邻家的柳大山私交过密,且曾两次撺掇柳大山与其妻柳赵氏和离,你知不知?”
时隔快两年,虞锦想起来还是沮丧得短长:“骂得阿谁狠呐,就差把我塞回娘胎里了。”
虞锦似模似样唏嘘道:“当时我想着这类捕头呀,都城多得是,都贪油水,就拿了两张银票偷偷塞给人家,想通融通融。”
“邻家来了三人,里正、乡书和几个族老,另有村里与我走得近的几个少年。我嫂嫂她家人也来了,我在县里做工的那铁铺掌柜也被带上来了。”
“你辩甚么了?”
府里四十多人,满是签了卖身契的,冯三恪却清楚本身是这么些人里边事儿最多的阿谁,欠了锦爷一条命,欠了一百二十两保银,还欠了好几份天大的情面,零琐细碎多得数不清了。
虞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孙捕头却昂首看他很久,沉默提笔,在他那栏的空缺处,写了一个大字。
虞锦忙叫人上菜。
他转头再瞧冯三恪,僵坐着,仿佛成了一块石头。孙捕头不由感慨:“你甚么都不知,任别人揉圆搓扁,别人说甚么是甚么,你也不为本身辩两句,就这么稀里胡涂地被判了个极刑。”
“这灭门案是大案呐,官兵满大街跑着抓人,但凡是带了兵器出入城门的,一概抓进牢里,审完了才气放出来。”
“那如何成?好好的腊八把您给喊来,已经是我的罪恶了, 如何能让您吃不好……”
“我说,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我说了很多遍,没人信我。”他说着说着,眼里还暴露了点委曲来。
如许的景象孙捕头见多了,也没希冀他说很多明白。听完,本身拿纸笔捋了一遍,就有了眉目。
“嫂嫂落了胎,厥后三年都没再怀上,我娘常给她拿汤药保养,花了很多钱,也没甚么用处。”
如此一条一条写下来,孙捕头深思很久,最后还是在“柳氏”的名字上画了个圈,筹算明儿再去找她。
“嗬,您还会看相?”虞锦奇道。
冯三恪忙弯身一揖到底, 不知该如何说话,便诚心道了句:“劳烦您了。”
虞锦冷静闭上了嘴。
“头回鞠问是在……仿佛是六月初四,初三还是初四记不清了,我是头一天下午被官差抓进大牢的,也没人跟我说说是犯了甚么事,两眼争光,第二天一早就升堂了。”
虞锦又深吸口气:“没。人家眼睛尖着呢,一眼就看出马车有题目,弯身一搜,搜出几十把大刀来,就如许把我们全带回了牢里。”
孙捕头又问了问当时来堂上作证的都有哪些人。这个冯三恪记得清楚,怕是能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