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第1页/共3页]
他们地点的这条街叫石青大街,南北向。从东西两面又各支出两条冷巷,虞府落在最里边那条冷巷,出门拐个弯便见车水马龙。
他大步走着,内心倒是有些好笑。
他语气中的厌嫌丁点不收敛,冯三恪知他还因为谁做掌柜的事耿耿于怀,也不在乎,领着三个半大孩子,抬脚往离得比来的茶社去了。
冯三恪放下心来,谢过两个保护,目送他们走了。再转头,兰鸢他们几个已经高欢畅兴进了铺子。
冯三恪忙把他喊住:“别归去了,天赋刚亮,爷还没醒呢。我们先在街上逛逛罢。”
大朝晨的,府里还没烧火做饭,几人就被撵出门了。瞧见路边有个馄饨摊位,坐下一人喝了一碗,往街口行去了。
“我哪有?”
另有十几家都落着锁,有的也许是早早回了家筹办过年去了,有的却起得晚,这会儿还没开张。
一大朝晨,街两边的铺子都有了伴计,然风大,客人不会赶这么早上门,是以各家铺子大多只开着一条小缝。连路边菜贩的呼喊声都稀稀拉拉的,仿佛被凌冽的北风冻住了。
冯三恪依言应下。竹笙给他掀了帘子,本身却没跟出来。
虞锦啧了声,笑得不太朴重,突地回过味来:“你有案底儿你别做,下午带俩保护去撬门。我那大伯先头不是亲亲热热说我们是一家人么,两边又没分炊,我这好侄女想做个买卖,难不成还得上门去求他?”
她和弥高年纪差不了两岁,又脾气反面,虞锦一不在的时候就要吵上两句,垂垂落在后边。冯三恪听得闹心,也不管他俩,和谨言走在前。
用过晌午餐,冯三恪去了正院,路有些生。他恍然记起,这还是他第二回踏进虞锦的院子,头回便是唱曲儿那回。院中景色跟上回已经不一样了,栽了十几盆草叶子,不晓得来岁能开出甚么精贵花儿。
风一吹,搅得碎雪漫天,冯三恪抹了把脸。再昂首,只见招牌上写着“虞氏茗香”四个金粉字,单看门面修得确切不错。
她本日脾气古怪得短长,冯三恪盯着人看了半晌,嗯了一声,走出去,带上门,去外院找会撬锁的保护。
几人面面相觑,没辙了。
是会发脾气的。
“耗子耗子!那儿呢那儿呢!”
谨言想想也是这个理,又跟着几人去西边那点心铺子逛了一圈,这家铺子叫“虞氏香糕”。左边挨着一家生肉铺,猪头猪耳的全都挂在外边,走近便一股子难闻的腥气,瞧着远没那茶社洁净。
“啊……”
“不能吧?”弥高惴惴道:“你姐姐去的那会儿还是夏天,又有管家照拂。现在这冰天雪地的,总会放我们归去睡个觉的。”
茶社一进门便见账柜,靠墙立着一面博古架,十几个格子,里头原是该放茶的,此时都已腾空了。左手边三间茶馆,背面的楼梯是通向二楼的,楼上处所大些,有茶馆五间。
挖门撬锁的事被她说得这么轻巧,冯三恪瞠大了眼睛,气儿都喘不匀:“这、这不是私闯民宅么……”
冯三恪没出声扰她,站在几步远的处所等着她看完。却见虞锦看完信以后,悄悄笑了一声,随即抬手,慢腾腾地,将那几张纸给扯了,侧面瞧去神采阴晴不定,方才那声笑仿佛是冯三恪的幻觉。
兰鸢冷不丁地一声惨叫,惊叫冯三恪心差点蹦出来,忙问:“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