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九十四章 计策[第2页/共3页]
烛火噼啪,白糖在床下,仍旧喵呜喵呜地和衣裳做斗争,顾屿读完一页,再要翻页的时候,肩膀却微微一沉,陈若弱已经睡得熟了。
陈若弱感觉梦里的顾公子青涩得有些不像她印象里完美无缺的顾公子,可不管是哪一个顾公子,都让她感觉脸红心跳,这梦做得过分夸姣,让她几近都有些不肯意醒来。
陈若弱从被褥里顶出一只脑袋,仿佛是踌躇了一下,然后背对着顾屿把被褥撑了起来,未几时,两件薄弱的夏裳被一只玉白的小手扔出了床榻,有一件恰好扔到了白糖身上,小小的猫儿顿时髦奋地和衣裳做起了游戏。
她也不记得本身说了甚么,做了甚么,只记得顾公子哄了她好久好久,她不是用心负气要他哄,只是内心很惊骇,连续好些日子,都是顾公子哄她,她闷不吭气。
陈若弱养白糖不到一年,照顾得却极好,小小一团的猫外相洁净又标致,看人的眼神水汪汪的,像有灵性,顾屿却收了手,白糖蹬了蹬腿,一副要跳进顾屿怀里的模样,陈若弱顿时有些妒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按住了猫身,气鼓鼓地捏了捏猫耳朵。
素白缀青叶纹的夏衣只要表里两层,解了衣带,叠好外袍,陈若弱只是看了一眼顾屿穿戴薄薄里衣的模样,就羞得不可了,接连缓了几口气,她一把挡住薄被的裂缝,两只手把被褥抓得紧紧的,盘算主张死活也不出去了。
梦里的顾公子是个很好的人,他觉得是本身的态度伤害了她,就一向在找各种来由安抚她,哄她高兴,晓得她识字少,就一个字一个字重新教她,他会带她出去采风,给她簪花,为她画没有胎记的小像,题她看不懂的诗句。
白糖对峙不懈,被陈若弱抱在怀里,圆滚滚的猫眼还盯在顾屿的身上,收回一声委宛的拐了好几个弯的甜腻猫叫,但是顾屿看着陈若弱,只感觉这一只气鼓鼓的小猫更加敬爱,让他看了就心头发软,想摸摸她的耳朵。
陈若弱半天没听到顾屿的动静,怕他是活力了,谨慎翼翼地暴露了一条裂缝,瞪着一只眼睛悄悄地察看外间的环境,却见顾屿正立在床榻前宽衣解带。
……
顾屿见她行动缓慢,换衣以后就用那一双尽是灵韵的眸子左一下右一下地瞟着他,忍不住笑了笑,把手里的话本抬起一点,让她想看的时候也能看得清上面的字,才又接着念了下去。
话还没说完,就见陈若弱短促地叫了一声,蹬蹬两下把脚上的绣花鞋踢得老远,衣裳都不脱,手快脚快地把本身包进了薄被内里,明显人还没躺平,却已经仓猝地叫出了声,“明天事情太多了,我有点累,先睡了!”
她梦见那日出嫁,她也是像之前推了顾公子,内心惶惑又惊骇,但是顾公子回过神以后,并没有抱她,也没有说那些羞死人的话,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少年,一向磕磕巴巴地安抚着她,说的话一时让人活力,一时又教人哭笑不得。
镇国公也不像那天一样好说话,固然没说甚么,但她能看得出来他并不对劲她这个媳妇,只是他说不出刺耳的话罢了,只要阿谁小叔子的态度没变,一向都很讨厌她。
顾屿见她一向裹在被褥里,把一张小脸热得通红,顿时有些无法地叹了一口气,软了语气,道:“你要听就乖乖躺着听,把头捂在被里,捂出弊端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