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懋功知错[第1页/共2页]

徐夫人长舒一口气说：“但愿如此，分开是非之地，躲过懋儿这桩子祸事。你们明早赶路程，懋儿，你不要跪了。领阿兄去睡觉吧。明晓四更天早一刻，我来喊你们起家。”

徐盖肝火不息：“去，跪祖宗牌位！跪三天三夜。”

单雄信说：“县门生轻侮你教员。你有本事就去欺负他的教员呀？你对一个弱势的仆人下杀手，可分歧江湖以牙还牙的道义。对方教员是县学政，享有九品官的薪俸。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我出道十年，不管官与民，没有一个真正的仇家，方能存在于吵嘴两道之间。”

徐盖眼一瞪：“你娘儿俩做的功德，惯他宠他，老是肇事，现在有家也可贵安宁。唉。俗话说惹不起，躲得起。现在是性命事，躲也躲不起。家属无官，入不了县学。官官相护，若替死者在外县补上交征税赋的文据，就不是黑户。费事大了，我这点产业保不住了。”

懋功顿悟阿兄之意，转向父亲，双膝跪地说：“耶耶，我错了，我知错了。”

单雄信说：“向我认错？你又错了，为兄无所谓。受你缠累的报酬你担惊受忧。”

傍晚，单雄信来了。徐盖问：“单公子，此事为你添费事了。县衙里外办理，统共化费了多少？”

懋功飞样以的扑到单雄信背上，附着耳朵说：“阿兄，你教我的绝招真灵光，一踹趾二顶胯三肘击，防不堪防。那么大的个子不经打，自个儿用脑袋当锤子砸石墩，还冤我呢？”

徐盖呼喊：“懋儿，来见见你阿兄。鼠妞儿，唉你娘来见见单公子。”

“不！我从不劫富济贫，只是劫官济贫。不是！也不是劫官济贫，我不劫好官。只劫恶官赃官贪吏的不义之财。劫不义之财也不是主业，只是偶尔为之。首要的收益还是来源于白道贸易，在多个集市都与商家联盟，操纵分歧州县的物事差价赚取利润。”

“江湖端方如何说的？”

单雄信板着脸说：“你行啊。我出道十年了，穿山越岭几万里，还没有真正打死人。我练技艺是为了防身，没有想过为杀人而练技艺。我与你阐述兵战之争，你还记得吗？”

正逢鼠妞送茶水糕饼来，她随而出：“跪不坏，我娘让我送他一个厚厚的软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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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弟，对方没有主动进犯你，如何了解以牙还牙？学点技艺为了负气争面子？主动进犯不懂技艺的弱势下人？”

“哦，这小崽子行事莽撞，不计结果，罚他跪在祖宗牌位前思过。我担忧哪！县门生的家属都是官府人家，他们吃了哑巴亏，毫不会善罢甘休。明招易躲，暗招难防。县里这些师爷衙役，现在帮手拿了好处，替咱大事化小。今后还得常来揩油敲竹杠。唉，这个家可贵安宁啰。”

单雄信说：“化费多少，如此的小事，不敷挂齿。我来看看懋弟。”

“人生地不熟，如何能入藉落户？我一家男女长幼加仆佣十几口人，存粮，禽畜可否过得县境？”

“阿兄，我错了，我向你认错。”

徐盖抬头长叹，没理睬儿子。徐夫人来到客堂，号召一声单公子。徐盖说：“明日四更天行路，日行两百里去看一块地。”

徐夫人问：“多大一块地？”

“阿谁死者先行脱手进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