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拯济贫乏[第1页/共2页]

徐夫人母女俩瞧瞧小伙子，体格结实，丰度端方，口齿清楚。徐夫人对妞儿说：“妞儿，搭把手，把麻纱拿下车，看看品格如何？”

徐盖说：“没知识真可骇。我说的是女子，而不是女人。我和你生出来的都是子，男娃称男人，女娃称女子。没有嫁人称女子，嫁人后称女人。懂吗？”

懋功听了耶耶这句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低头喷出嘴巴里的碎饼。

徐盖笑道：“妞儿，我在村口碰到毛驴车小伙子，这小子一没文官相，二没武将相，只是个种田管家妙手。”

“三得利？孩儿不明白。”

鼠妞刚喝了一口粥，把粥碗一推，丢下筷子，立起家说：“不想听你唠叨，不吃了。十五嫁人十六抱娃，苦死累死了，还是人过的日子吗？”鼠妞撕了一角饼，抓了一个咸鸭蛋，回身去了织房。

早餐蒸饼、大锅粟米粥，这与仆佣们一样的，分歧的是多了几碟肴菜。杀一头瘸腿老驴腌制咸肉，咸菜咸瓜片，咸肉咸鸭蛋，外加一个盐炒黄豆。厨娘把粥饼肴菜端到主屋客堂，徐盖一家人围坐四方桌，一边吃早餐一边唠嗑家中事。

懋功说：“耶耶，咱庄百十口人吃到新麦开镰，还差多少口粮？”

徐夫人说：“说点端庄事。单雄信提了婚事，又不说谋，就仓促忙忙走了，这是如何回事呢？”

“啥？”妞儿把塞到嘴里的饼又拉出来。“我说好，是说麻纱好。谁说这个壮如牛的小伙子好了。你们母子俩联手算计我，是呗？”

这日，一个魁伟结实的小伙子赶着一辆毛驴车来到徐盖的院子，大声呼喊：“伯父伯母，咱送麻纱和丝麻来了。”

徐盖说：“懋儿，可知此中为人处世奇妙。世人说：筑土墙，两边光。人寒暄，要共赢。商家延期收帐，何止共赢，而是三得利。”

徐夫人说：“妞儿说好就行，麻纱放织房，丝麻卸到劈面库房。”

……注：源引《唐书》李积传……家多僮仆，积粟数千钟，与其父盖，皆好惠施，拯济窘蹙，不问亲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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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耶耶说话没有一个准头，一拖再拖。”感儿悻悻不快走了。

懋功说：“三分帮手走过场，七分帮手真帮手，非常帮手害了人。帮手非常，包办包办，一旦停止帮手，受助人措手无策，那就死定了。阿兄是七分帮手，给咱提个醒，咱自个儿能做到的事，他就不插手了。”

徐庄的名声越来越大，返乡投奔徐庄的流游勇越来越多。如何办理浩繁人丁？

“娘，麻纱、丝麻另有多少？”

徐夫人瞅瞅妞儿说：“妞儿说，好，蛮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妞儿说好就算好。”

徐夫人说：“女方向男方提亲，货贱不拿价。必必要男方先来提亲，多给点陪嫁倒无所谓。”

徐夫人与妞儿从织房出来了，小伙子说：“徐公子去拉粟米，让我先送丝麻和麻纱返来。徐公子叮咛，这梱纱送到织房，请伯母验货试用一下，好用就留下，不好用就带归去退货。”

懋儿，我窜改主张了，上半年不建徐庄大院，先建大粮仓。把筹建大院的砖瓦修建仓房，建成鼠不吃、虫不蛀的大粮仓。”

徐盖长看着女儿、儿子们自顾自走了，长叹一声说：“贤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