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勘探瓦岗地[第1页/共3页]
单雄信说:“混迹江湖十年,我有预感,会不会像这些鱼儿一样,被官府逼往一个深坑,能够随时抓取煮食。”
潘毛说:“瓦亭岗?喔,那是前人的叫法,传说前人在那边兵戈,筑了个瓦盖的亭子,就叫瓦亭岗。现在就称瓦岗,也是驰名无实。这里南北东西百里满是水凹地,夏天不淹水的丘岗少。向南中间肠带,不淹水的丘岗多一点点。就是瓦岗地了。”
“潘毛,你咋跑这么远来逮鱼?”
“你咋晓得我姓徐?”懋功反问。
咦,这凹地水深几寸,如何会陷马腿呢?单雄信兜转乌龙马头,围着陷了腿的黑鬃马转了一转,缓缓靠近卧水黑鬃马,没啥事。
徐盖说:“单公子,本日你说话为何有点难过伤怀的感受。”
单雄信在前,听得侧火线“啊……”的一声喊,扑通扑通的水声。不妙。黑鬃马失前蹄,懋功双手发力,猛撑马背,横身飞出一丈远。
乌龙马俄然大声嘶鸣,黑鬃马瞪大眼睛。单雄信徐懋功放喉高喝:“嗨!驾!”
徐盖说:“单公子意欲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隐居。距此向南不到一百里地,有个古地名:瓦亭岗。瓦亭岗周边百里阵势偏低,是当代黄河的泓洪区,是三县交界三不管的水泽地。近几年黄河支流河道稳定不众多,能够去那边实地看看,是否能够开荒。”
单雄信说:“咱俩尽力拽绳,大声呼喊。”
“你如何熟谙我啊?”徐懋功有些迷惑。
“你是卫南徐庄,徐公子?”
“那就这模样记,月尾月头,日月同升同落。月半十六,日落月升。初七初八上弦月,中午出月,半夜落月。二十二三下弦月,半夜出月,中午落月。”
懋功欢畅得叫起来:“阿兄,下次再来,带点行装器具。早晨来不及归去,就住窝棚。”
徐懋功扶起渔人说:“怪不得我感觉面善。”
“做捕鱼吃鱼的人?”单雄信堕入深思。
“好嘞,明天近处走一走,日落之前回到家,免得家里人担忧。
单雄信说:“如许平坦凹地,怎有陷马坑呢?懋功,把缰绳从马脖子底下穿过来,咱俩一左一右往上拽一把。”
单雄信说:“懋功,本日咱在近处走一走,走熟了门路,今后再进入瓦岗要地。”
“你早晨睡哪儿,卖鱼,晒鱼干如何样运出去的?”
单雄信长叹一声:“伯父伯母,我们本地出产麻布,不产丝绸,这些丝绸是外埠买返来的。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远行返来给你们二老带礼品了。”
“阿谁渔人登陆了,我去问个讯。”懋功向前走一段,与阿谁插簖捕鱼人一照面。渔人歪头晃脑瞧了又瞧,问:“你姓徐?”
“哎,打死官差,出了那么大的事,长年呆在家里,心中老是忐忑不安神。拿媳妇儿的金饰换了只小划子,外出捕鱼。到了收种季候归去一趟,这里水泊连水泊,逮了鱼能卖就卖,卖不掉的鱼抹点盐晒鱼干,吃一冬到明春,可好啦。”
懋功渡水淹没踵踝,来到卧水黑鬃马的另一侧,马的屁股后腚高翘,马的前双腿深陷水中,马脖子紧挨水面,一群大鱼儿在马脖子中间乱跳乱窜。黑鬃马头转向徐懋功,几近在问:“主公,我该如何办,能救我吗?”
“咱俩本日赶个下弦日,起个大早,来回二百水泽地,入夜可否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