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勇者之门[第2页/共3页]
可下一秒,唐德又再次站在了存亡台上,活生生的,身着甲胄,手持长刀,体力全满,唯有精力上仍旧饱受着灭亡的压抑和惊骇折磨。
这一次,倒是他吃了些小亏,可大汉几近不带停顿的顺势而为,身材扭转,手中长刀借着惯性的力量,再次划过一道弧光,劈砍而来。
这一战,他固然占了先手,却仅仅只接了九刀,就被抹了脖子。
可看着四周披发着莹莹光芒的墙壁,他的身形终究顿住了,又敏捷的瞥了一眼四周,肯定已经离开了那一处诡异的疆场后,他才忍不住跪倒在地。
在这里,青色石碑后有一张不大的床铺,上面有叠放整齐的被褥,床头处则有一个衣柜,以及一周遭桌,圆桌上密密麻麻的放着诸如油灯,火石,食品等等杂物。
这是一种极其奇异的状况,仿佛是身材内的奥妙向他缓缓展开,竟然带给他一种‘本日方知我是我’的莫名打动。
存亡台上,唐德的血液已经流干,大脑已经停止颠簸,最后一丝的认识消逝在风中,而大汉在享用着无数观众们的喝彩,仿佛百战疆场返来的懦夫,获得无数人的尊敬。
第七战,唐德只攻不守,以命换命,以伤换伤,终究砍了对方一条胳膊,而这一次,他被对方暴怒分尸……
存亡台,角斗场,试炼场,演武场。
而人,不在惊骇中灭亡,就会在惊骇中发作。
以修行而言,这类温吞的体例天然没有甚么好处,可卢教官倒是极其推许这类与纤细处的体悟。因为煞炁并不但仅是纯真的用于洗涤血液和健旺身材,堆集到必然程度后,其本身也能够外放,具有必然的可塑性和进犯性。
……
这些仿佛都不敷以表达这第四个房间带给他的感受,可在这一刻,他站在唐宅门前,脑海中却冒出了一个名字——勇者之门。
劈面,仍旧是阿谁凶恶的大汉缓缓登台,四周仍旧是狂野喝彩的观众,因而,又一次搏杀对战开端了,非论胜负,只分存亡。
快步走到床铺旁,唐德一个后仰,就躺在了床铺上,似是因为煞炁浓烈的原因,被褥显得有些潮湿。
而唐德倒是因为用力过猛,身形止不住的晃了晃,等他再次起刀反击时,倒是手中力道越来越弱。
当然,以卢教官上课时,想到甚么吹甚么的混乱逻辑,嗯,这些都能够谅解的。
也因为每一次站在那门前,他最需求的只要罢休一搏的勇气。
实在唐德很清楚的晓得本身不是真的死了,他也清楚这只是房间带给他灭亡的体验,但存亡间有大惊骇,哪怕他晓得,可惊骇仍旧是惊骇,折磨仍旧是折磨。
唐德以手杵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胸膛起伏如同风箱,衣服仍旧是出去时穿的衣服,没有任何破坏,但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裳的每一处,贴在身上,非常难受。
时候仿佛定格在那一瞬,又仿佛被拉长到了亿万年,他不得不‘享用’灭亡带来的每一寸折磨,直到他的再一次……重生。
因而,又是鲜血四溅,坠落,深渊,惊骇,暗中,灭亡,直到再一次……重生。
这第三战,唐德尝试的游走流亡,于流亡中反击,避过了十九刀,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