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第3页/共4页]
也有人兔死狐悲,“我听着,内心头慌得很。桂嬷嬷也算宫里白叟儿了,说打死就打死,那我们这些人可如何办,万一有了疏漏,岂不是死就在面前?”
银朱看她设障,托着下巴说:“我们才进宫,今后有的是机会,等时候一长,各处混熟了,想在皇上面前露个脸,应当也不难。”
“你们在我这里,原呆不了多少时候,等日子一到,还是归尚仪局管。我现在待你们严,少不得招你们怨,倘或不严呢,又是害了你们,将来吴尚仪过问起来,也是我的罪恶。”
真应了那句美意没好报的话,颐行一头绝望,一头又感觉古怪,本身明显把银票藏得好好的,如何会被她找见的。
银朱当然明白她的意义,老姑奶奶处心积虑想勾搭皇上,可不是出于敬慕,纯粹是想拿人家做跳板,以是话里夹枪带棒很平常。
一小我的存亡,成了世人调剂无聊糊口的乐子。桂嬷嬷平时不得民气,爱占小便宜,也爱欺负人,这回栽了跟头,当然个个鼓掌称快。
颐行麻痹地点了点头,“这话也对,迟早都会分出去的,又何必急在一时。”
平常她们受的管束,头一条就是举止得端稳,不准跑跳,不准呼朋引伴扎堆议事。颐行见她们一变态态,总感觉能够有甚么令人骇怪的大消息,便拽着银朱赶了归去。
唉,满砸!越想越糟心,实在心疼。悲伤的不但是接受丧失,更是没有物尽其用的憋屈,颐行气得饭都没吃,尽管抱怨樱桃糟蹋她的钱。
蝼蚁尚且如此,何况是人!
颐行说:“你瞧这些蚂蚁,像不像后宫的嫔妃?”又指指它们头顶上的饼屑,“这个像天子。”
“御前服侍的人都有定规,再说谁有胆儿给您派茶水上的活儿啊,不怕您往茶里下巴豆吗?”
可惜这点念想被银朱无情地掐断了,“宫女没事儿不能瞎晃。皇上出行都有寺人清道儿,就算您有幸赶上,万一皇上那天表情不好,命人把您叉下去乱棍打死如何办?”
颐行被浇了两桶冷水,一时偃旗息鼓,俄然发明和天子同在紫禁城里,也像隔了千山万水一样,想靠近难乎其难。
二百两的银票,她也没处把票子兑换开,这如果送到阎嬷嬷手里,可不有去无回吗,总不见得阎嬷嬷再找她一百五十两吧!二百两换一个嫔妃宫里当差的机遇,实在是亏大发了呀,有这份钱,拿来和贵妃跟前掌事的宫女打好交道,人家在裕贵妃面前美言几句,承诺的位分都赶得上了。
银朱对樱桃偷了颐行银票的事还耿耿于怀,仰脖子看着天,仿佛能看破储秀宫的殿顶,中转樱桃脑门上。
颐行咂摸了下,感觉也挺像这么回事儿,现在的小天子,八成也长得一副白胖白胖的模样。
银朱过来瞧她,挨在一旁问:“您干甚么呢?”
她应当记得颐行,训话的时候眼睛不时地从颐行身上掠过。
“宫里头哪个和你讲理,主子多,主子也多,不留意小命就没了。”有人说得理所当然。
樱桃红了脸,“我出去了……想体例给您二位铺路。”
颐行扭头看她一眼,“愉嫔的表妹啊?”
颐行也感喟,“别的没甚么,我就是烦恼她不懂行市,到底被人给坑了。”
当然在有些人看来纯属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