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第2页/共8页]
可正要出去,朝外一瞥,却又发明来人从西路一向往北了。快意松了口气,“看来是往猗兰馆去的。颐承诺的手还肿着呢,不能白放着不管,想是含珍不放心,上宫值请来的吧。”
这就是老姑奶奶的一腔干劲儿,不晓得借力打力,只会一味蛮干。
颐行还在忧?,含珍的开解却一针见血,“少女怀春老是有的,别说您对夏太医,我们十五六岁时候,见哪个寺人长得眉清目秀,也忍不住多瞧两眼呢。可夏太医再好,也没有皇上好,皇上是您的正主儿,和您如何着都是顺理成章的。夏太医呢,如果传闻您对他动了心机,能把他活活吓死。”
颐行听了很难过,“我这会儿……悔怨晋位了。”
“储秀宫里的动静传进养心殿了,皇上说小主信得过臣,特命臣过来看看。”
颐行见他不说话,内心有点焦急,怕他曲解她,忙道:“上回您和我说的那些,我时候记在心上,前两天含珍打发人出去查了阿谁兰苕,本来她在宫外时和她表哥有私交,没准儿把黑货夹带进宫了,只等孩子落地,好让懋嫔抱着邀功。今儿我撞了懋嫔一回,发觉她的肚子公然是假的,这就印证了我的猜想,足见我今儿做对了。”
她说有缘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点少女羞赧的神情,那是三月里的春光,是枝头新出的嫩芽,是长风过境下颤抖的细蕊,要不是夏太医心念果断,的确要沉浸于那片和顺海里了。
颐行瞥见夏太医那双眼睛里透暴露一丝滑头来,内心不由感慨,夏太医治病救人功德无量,使起坏来却也当仁不让啊。
颐行唉了声,“我想家了,不晓得家里老太太如何样了。”
是以他的来由冠冕堂皇,“万事都得讲章程,臣资格浅,又是汉军旗人,本来擢升就比五音旗的人慢。”
“没有的事儿,你说甚么呢!”
不过既说要请夏太医出马, 那另有甚么可游移的。
颐行只需一瞬便想开了,很光荣地说:“您也属羊啊?我们俩一样,真是有缘……”
颐行吓了一跳,小九九被戳穿的难堪,让她内心头七上八下。
银朱还得规劝着她,说:“皇上不好吗?您瞧还送了您浴桶和衣裳呢!您今儿如何能香喷喷坐在这里会晤夏太医?不满是因为皇上给您送了一大盒子香粉吗。”
本来瞧着那样骨节清楚的十指,触上去该当是清冷的,谁知她料错了,他的掌心明显很柔嫩。一双清癯却柔嫩的手,战役凡人不一样,这是颐行头一回和他指尖相触,固然本身的指腹肿胀着,相形见绌,却不能减少她此时内心的小鹿乱闯。
含珍正要把泽漆收起来,听她这么说,不由低头看了手上的瓷瓶一眼,心道真是恋人眼里出西施了。
只可惜这会儿禁了足,主子不能走动,跟前服侍的也不能分开猗兰馆半步,想做的事儿临时都得容后再议。
戴着面巾天然不好饮茶,这意义是要逐客了。
女人在男人面前的娇羞,公然和造作的奉迎不一样。他想起前一晚她在养心殿的决计巴结,再对比眼下,现在是新鲜的,灵动的,有血有肉的,她对夏太医的豪情,明显和对皇上的不一样。
但是颐行却自作多情地一通胡思乱想,原想问一问夏太医有没有结婚的,但毕竟没美意义问出口,便将那瓶泽漆紧紧握在手心,内疚地又望他一眼道:“您放心,这回我必然把事办成,毫不孤负您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