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1页/共5页]
进门见含珍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她病才好,身子比别人弱些个,还需求放心静养。
银朱啧了声,“这位夏太医究竟甚么来头,才刚又显圣了?不是我说,我真惊骇您招上甚么不洁净的东西了,如何老是夜里遇见他呢。”
想起钱就悲伤,曾经揣在她兜里的二百两银票,这会儿已经填了阎嬷嬷的腰包,追是追不返来了。他这一问,又提示了一遍她的贫困,她低头瞧瞧手上的药瓶,嗫嚅着说:“我没钱,不过下月月头上就能领月例银子了,到时候我把药钱给您补上,您当作吗?”
他正垂着眼睫,不知在考虑甚么,感受有道炽热的目光朝他射来,顿时打了个突,朝后让了一步,“你干甚么?”
颐行说没干甚么呀,他没出处的防备,让她讨了老迈的败兴。
第 24 章
颐行游移了下,“钱?这药得费钱买?”
成果夏太医并没有因她的话摘上面罩,只说:“我一天瞧那么多病, 谨慎为上。再说含珍身上的劳怯一定没有窜改, 女人和她离得近, 不但是我, 你本身也要谨慎些。”
恭妃饶有兴趣,招猫逗狗似的问:“如何样啊,你是情愿跟着我,还是情愿在这后宫里头到处驰驱,干碎催呀?”
提及皇上,颐行不由顿下来,侧目朝夏太医看畴昔。
打头的恭妃终究扶了扶头上点翠道:“我看你怪机警模样,要不这么着吧,你上我翊坤宫服侍来,我宫里正缺人手。我也冷眼瞧了本年尚仪局新进的宫女,一个个都不大称我的意儿,倒也只要你,毕竟簪缨门庭出来的,总比那些个寒微的包衣主子强些。”
夏太医听了她的话,含蓄地摆了摆手,表示不值甚么。
颐行想了想,“鹌鹑补子,八品的衔儿。”
夏太医听了有些欣然,“做小宫女实在怪苦的,你没想过往上升几等吗?”
颐行游移了下,“给我捎东西?”一下子就想起那瓶太真红玉膏来,忙从袖子里取出来,往他跟前递了递,“是这个?这药是您托人送来的啊?”
但颐行不这么以为,吃蛋就吃蛋,犯不着把鸡拿来劈面对证。夏太医的作为虽是积善性善,却也见不得光,人家美意美意帮了你们,你们倒把他抖落出来害了他的性命,这类事儿不是人干的。
颐行这才明白过来,本来世上真有素昧平生,却一心满怀美意的人呐。本身家道中落虽不幸,到处受人打压挤兑也不幸,但遇见的无甚短长干系的人却都是好人,这也算造化吧!
颐行有点焦急,但自小受的教养不准她耍赖,只好叹口气,双手托着药瓶敬献上前,无法地说:“我这会儿没钱,买不起,要不您把它收归去吧,今后我如果又伤着了,到时候再来和您买。”
这是一回伤得不怕,还想着有下回呢?夏太医没有伸手,别开脸道:“药不收你钱,你不是惦记酱牛肉,酱肘子吗,如果得着机遇,我出宫替你捎带一块,让你解解馋。”
夏太医抱着胸,没说话。
颐行愈发低下了头,又不好直言回绝,便忖了忖道:“主子如果能服侍娘娘,那是主子上辈子的造化。可主子办事不稳妥,万寿宴那天是贵妃娘娘法外开恩,才留了主子一条性命。主子如果上娘娘宫里去,办不好差事还是其次,就怕不时惹娘娘活力。娘娘是金尊玉贵的人儿,常和主子这等人置气,岂不有伤娘娘的面子,也伤了娘娘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