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豪华游艇[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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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水面俄然狠恶翻涌，霍临川眉心的新月胎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幂幂攥着那枚刻有"HS-09"的铁链环，俄然想起三小时前在轮机舱发明的帆海日记——1947年霍家曾用九名童男童女祭奠海神，每个孩子锁骨都烙着带编号的新月印记。

"胎记色彩越深，献祭时候越近。"顾清远俄然从暗影里走出来，白大褂口袋里暴露半截注射器。这位斯文的随船大夫现在面色青白，右手食指戴着枚血珍珠戒指，细看能发明珍珠内部凝固着半片婴儿指甲。

泳池底部传来铁链拖拽声，白小棠腐臭的半张脸浮出水面。她脖颈断裂处缠绕的珍珠项链俄然崩散，267颗血珠在打仗黑水的刹时化作尖叫的婴灵。幂兆终究明白那些私运文物上的古怪刻痕——那不是编号，是弹压怨魂的符咒。

当警用直升机探照灯刺破海雾时，晨光号船面已空无一人。海警在蓄满黑水的泳池底打捞出267颗灰白珍珠，每颗珠芯都裹着片带编号的婴儿骨片。而关于阿谁暴雨夜的传闻，终究和霍氏个人私运案的卷宗一起，被锁进了海事局最深处的档案室。

豪华游艇"海妖号"的二层船面上，幂幂扶着香槟杯的手指微微发颤。水晶吊灯在暮色中折射出细碎光斑，照得霍启明腕间百达翡丽忽明忽暗。这位地产财主正揽着她的腰肢，烟草味异化着龙涎香的气味喷在她耳后。

当闪电劈中桅杆时，幂幂瞥见白小棠的幽灵立在船头。湿漉漉的婚纱下暴露森森白骨，缠在腰间的铁链没入乌黑海面。她腐臭的嘴唇一张一合，数百只藤壶从眼眶里簌簌掉落。

"二十年前你用我女儿炼珠时，就该想到明天。"顾清远摘掉眼镜，暴露与白小棠如出一辙的桃花眼。他手中的注射器扎进霍启明脖颈时，泳池四周的落地镜同时映出九重鬼影——那是历代被献祭的霍家子嗣，最年幼的阿谁穿戴绣有HS-01编号的绸缎肚兜。

"这是白蜜斯的遗物。"琳达不知何时呈现在门口，指尖夹着张泛黄照片。画面里穿婚纱的新娘倒在船面血泊中，头纱被海风吹得挡住了脸，"三年前婚礼当天，她发明霍总在观景舱藏了个十五岁的女孩。"

次日傍晚在换衣室，幂幂的储物柜里多了条珍珠项链。当她伸手触碰时，乌黑珍珠俄然排泄暗红血珠，在掌心凝成"还给我"三个字。换衣镜蒙着厚重水雾，模糊映出个穿酒红色晚号衣的女人背影。

"顾大夫比来总说瞥见幻觉。"霍启明的女秘书琳达不知何时呈现在幂幂身后，红唇抿着颀长的薄荷烟，"上个月在公海，他非说闻声船底有指甲抓挠钢板的声音。"

"霍家男人出世时若带青色新月胎记，便是海神选中的祭品。"顾清远用手术刀划开霍临川的衬衫，少年薄弱胸膛上充满鱼鳞状皲裂，"可惜这代嫡派只剩他了。"

"别碰那架琴。"

"救生艇都被动了手脚。"陈峻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背景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霍总他......他在宴会厅用拆信刀捅死了琳达，说要拿她的眼睛去......"

半夜时分，幂幂被一阵钢琴声惊醒。旋律是肖邦的《雨滴》，弹到第三末节时俄然混进女人抽泣。她赤脚踩在柚木地板上，发明声源来自船尾的露天泳池。月光下，三角钢琴前空无一人，琴键却在本身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