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血灯笼》[第1页/共2页]

"现在轮到你了。"冰冷的手指抚上顾明远后颈，他惊骇地发明本身的身材正在琉璃化。航菲菲的幽灵从灯笼中闪现，月白旗袍上绽放血梅，"三年前你帮赵志强倒卖的那对明朝瓷瓶，内里装着被活埋的告发人吧？"

"顾老板？"练习生林小曼的声音吓得他几近摔碎灯笼。女孩举着紫外线灯站在垂花门边，马尾辫沾着阁楼积累三十年的蛛网，"您让我查的航氏家属......"

"出去讲！"顾明远用绸布裹住灯笼，指尖残留的黏腻触感让他想起三年前阿谁雨夜。当时他收过一对明朝青花瓷瓶，卖主恰是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的房地产财主赵志强。

"陈队，痕检科在油画颜料里发明了皮屑构造。"练习生苏晓抱着一叠陈述冲出去，"和航菲菲父母1995年沉船变乱的游艇扶手提取物......"

"梁传授谨慎！"助手周慕白举着强光手电冲出去，光束扫过墙面时照出密密麻麻的刻痕。那些深浅不一的划痕构成诡异的星象图，在东南角会聚成航菲菲的生辰八字。

农历七月十五子时，林小曼抱着档案袋冲进古玩店，却被面前的气象惊得瘫坐在地。七十二盏血灯笼悬浮在半空，每盏灯芯都燃烧着淡蓝魂火。顾明远完整琉璃化的躯体跪在中心，双手捧着那盏珐琅灯笼，嘴角凝固着极度惊骇的神采。

顾明远站在古玩店后院的榕树下，盗汗顺着脊椎往下淌。三小时前从城郊老宅收来的红木箱里，那盏鎏金铜胎掐丝珐琅灯笼正在他掌心微微发烫。灯笼面上栩栩如生的百鸟朝凤图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像是无数只眼睛从镂空处窥测人间。

"他扯谎！"女人锋利的声音穿透整层楼，鲜血淋漓的手指在桌面画出庞大符咒，"七月半，灯笼现，负心人，骨做灯芯皮做面......"

古玩店地下室里，顾明远颤抖着解开灯笼的绸布。自从三天前收了这个物件，店里每天凌晨三点都会响起女人的抽泣。现在珐琅彩绘正在产生可骇窜改——凤凰尾羽变成绞索，百鸟化作骷髅，灯笼骨架闪现出森森白骨。

窗外骤起的暴风打断汇报。陈铎转头瞥见值班室窗帘猖獗舞动，玻璃上闪现出用血写的"灯笼"二字。他抓起对讲机的手俄然僵住——监控屏幕里的审判室，正在接管扣问的赵志强私家秘书俄然用指甲抠烂了本身的眼球。

画面里的男人正猖獗撕扯输液管，对着氛围嘶吼："我把航家老宅的地契还给你！求求你放过......"话未说完，他的胸口俄然爆开血花，两颗眼球滚落在地，化作晶莹的琉璃烛台。

风俗学家梁文茵推开老宅吱呀作响的木门时，怀里的罗盘指针正指向西南坤位。航菲菲的陪嫁清单里记录着七十二盏婚庆灯笼，唯独贫乏最首要的那盏引魂灯。她蹲身拂开供桌下的蛛网，铜盆里未燃尽的纸钱俄然蹿起绿火。

航菲菲的幽灵从灯笼中走出，旗袍上的血梅伸展成熊熊烈火。她悄悄挥手，统统灯笼大要闪现出分歧的人脸：贪污的官员、作伪证的状师、纳贿的法官......每张脸都在火焰中扭曲哀嚎。

"我晓得你在。"他对着氛围举起航菲菲的婚书复印件，"当年赵志强迫造沉船变乱害死你父母，又捏造债务兼并航氏财产，这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