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重复的电话[第1页/共2页]

王主任的嘶吼从四周八方传来。猴子瞥见苏蓝被电话线缠住脖颈吊上顶灯，每根电线都连接着楼下某个移植患者的生命监护仪。他抡起转盘电话砸向主机，飞溅的零件里滚出枚保存无缺的肾脏，大要充满领受天线般的毛细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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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王主任的声音！"

三个月后，病愈中的猴子收到台老式收音机。半夜主动开启时，沙沙的电流声里传出苏蓝的求救，背景音里有无数电话铃声在同步震惊。他翻开纱布拆线时发明，手术刀口摆列成完整的电话号码，结痂的皮肉正跟着播送节拍爬动。

护士长夺走日记时的尖叫引来了保安。猴子被按在地上时，瞥见保安老张的瞳孔里映出无数电话线，每根线头都连着颗跳动的心脏。挣扎间他摸到老张后腰别的老式转盘电话，拨号盘上的数字正对应三天前归天的七个病患房号。

一

穿防辐射服的女人从雾气里现身，面罩下是失落半年的麻醉医师苏蓝。她扯开尸身的胸腔，暴露正在接听电话的肾脏："每个移植器官都是生物天线，临终刹时的电磁脉冲会被刻录成灭亡来电..."

特警冲进病院时，统统监护仪都在循环播放昭和年代的尝试录相。猴子伸直在总机房角落，怀里抱着那台渗血的电话机。警方在地下冷库挖出四十九具尸体，每具都保持着握电话的姿式，腐臭程度与通信记录里的通话时长完整符合。

二

"四号床体温32度，筹办停止第27次电击唤醒..."

值班护士小林探出头时，猴子发明她的护士服变成了昭和期间的款式，胸牌上的"昭和十八年"在手机闪光灯下泛着青灰。更诡异的是小林身后跟着团人形静电，每当她想开口说话，那团黑影就会收回老式电话的忙音。

（仁济病院旧址改建的通信博物馆里，"灭亡来电体验区"始终排着长队。戴VR设备的旅客们没重视到，体验舱外墙上那些装潢用电话机，每隔七天就会多出个带血的指纹。）

"他们在用电磁波保鲜。"

《错频》

五

猴子按下接听键时，手机屏幕显现的时候恰好跳到00:00。听筒里传来近似磁带卡顿的沙沙声，每隔七秒就反复一句："东南病房四号床需求换肾。"

"神经病。"他刚要挂断，走廊的声控灯俄然全数燃烧。手机主动跳转到通信录界面，"比来通话"列表里密密麻麻排着1943个不异号码，比来一通显现是三天后的凌晨两点十四分。

三

四

住院部电脑个人蓝屏那晚，猴子在药房冰柜发明半本尝试日记。泛黄的纸页记录着1943年的活体器官冷藏尝试，受试者编号恰好是四号床。当他用手机拍摄关头段落时，摄像头俄然对焦到冰柜玻璃——反光里有个穿防护服的男人正往他脖颈注射不明液体。

承平间冷库的门禁卡见效时，猴子的手机主动拨通了阿谁号码。听筒里传出液氮沸腾的声响，有个沙哑男声开端倒计时："四号床还剩三小时。"冷藏柜俄然接连弹开，每个抽屉里都伸直着具度量电话机的尸身，显现屏上的未接来电数量恰是死者消逝的器官重量。

电子钟跳向两点十四分时，猴子在院长室找到了那台昭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