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见尾不见首[第1页/共3页]

瞫伯这才明白盗儿归了顺，大喜，急令人告诉相善，捧黄蟮之头去相胤灵前设香献供。

盗头儿也不请坐，道：“自我数年前到锅圈，当时二哥你是大哥，非要推我当年老，多年来，兄弟们虽是同心一意，但总在提心吊胆中度日，目今好了，全寨安稳。我苦衷已了，现在便分开锅圈。”

“这就不必探听了。我知你不识字，才来求你，若你识字，我决然不敢求你了。你记着：我给你的物件，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不然，你我二人都有杀头之祸！”

“二则，有世人同路，我反而不便利；

度群芳听了，心中狂喜，觉得如烟终究对他来了意义。

说完，背了早筹办好的行装，提了宝剑，两兄弟挥泪相别。

盗头儿分开水巴山，不知去处。

次日，度群芳恰好轮歇息，去找到宫中文史官虢昌的儿子虢翰。

如烟轻声而峻厉道：“把你的狗爪爪拿开！”

如烟正色道：“这件事情，如果不秘，还真有人要你的狗头！”

度群芳发了誓，如烟才从怀中取出一封书，是她扯破内衣一块，于昨日趁梦语几人不在时悄悄写就的。

这娃想来想去，苦于没法认字，灵机一动，想出方来。

若春沛求见瞫伯，见礼毕，第一句话就道：“这一次，我带返来一小我头！”

这虢翰，时年十八岁，是个文弱墨客。虢昌妻是两河坝郑氏寨女儿，二人生有两女一子，长女早已嫁入郑氏部族，次女虢玉兰便是万风寨果艮风之妻，故度群芳与虢翰熟悉，进虎安宫后更常打堆，还不时去虢昌家蹭饭吃。

如烟千万想不到，黄蟮只是当时果艮风为度群芳找的一个替人，越想越心中不安，悄悄为黄蟮垂泪。

“现在，我们归了句氏，也就是归了虎安宫，凭大哥武功，何不上疆场为国杀敌，立名巴国，了平生心愿？”

当日不得空。

第三日，直到下午，如烟才见又是度群芳来温梦园值岗，对他悄悄道：“今晚黑后，暖雪亭见。”

盗头儿笑道：“我不是怕他。死他剑下，我也不冤。巴人有仇必报，只要我走了，他才不会来找锅圈的费事，才气制止伤及无辜。其二，我另有难言之隐。”

度群芳伸手来接，顺势握住如烟右手。

“大哥，你一向不说你的来路，莫非真有难言之隐？你我兄弟生存亡死多少次，还不信我？”

“三则，初归句氏，还不敢包管他就至心，只要寨中军人不散，他就不敢乱动，若都走了，恐有灭寨之祸。我走以后，二哥管好兄弟们，收些匪性。”

若春沛从未得过这么多好处，喜笑容开，多谢不提。

“你不管走到那里，兄弟们都跟定大哥！”

当夜，如烟难眠，半夜想到：“恩公逝去，我当要让他享用我的祭品，但我在虎安宫中，奴儿的身份，不得私行外出；并且，如有人晓得我祭奠他，性命还不保。”

“这好办。你恩公是谁？”

度群芳怀揣手札，回到住处，自发得是地想道：“她在草原，并无亲人，她如此慎重，是为谁烧？她说不准外人看，没说不准我看，既是她的恩公，也就是我的恩公，何不搞个清楚，也好有事无事邦她多念叨几声”。

“不瞒二哥说，我早厌倦这类糊口了，多次想过要分开，但想到因我到锅圈，与句氏结下大仇，如果分开，锅圈定然有没顶之灾，是以不忍。现在，我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