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送上门来[第2页/共3页]

“走吧。”顾砚上马，大步往前。

挨个膜拜了百余座坟场，烧了皇上和他爹两篇亲笔祭文，已颠末端未初。

顾砚头戴金冠，身着黑底蟒纹大号衣，长身直立，神情庄严，大步下了船，跟着看管别业的老管事，一起步行，往陵寝祭拜。

贡院大门外站满了人，一个个伸长脖子，等着自家人考好出场。

李小囡不敢粗心，和大阿姐一起，辰正前就赶到贡院门口，避在角落里，等着草桉榜单挂出来。

“没赶上扬州的琼花，幸亏没错过杭城的金桂。这一科考生仿佛未几。”顾砚扫了一圈。

………………………………

“那是刚收上来的墨卷？我去看看。”顾砚说着，回身往大殿内摆放名册和墨卷的长桉畴昔。

“明天就放榜提复？这么多文章，能看完吗？”顾砚抖开折扇摇着，神情腔调都极随便。

李小囡仓猝拆开漆封，一共三张题纸：经论，史论，诗赋。

顾砚没有涓滴停顿，接着翻看，看完这本名册，又看完一本，放下，走回到尉学政身边。

申正三刻前后，顾砚赶到了贡院，

这一回没进号房，大成殿前摆着一排排的桌子，桌子也是以三字经为桌号，却不像号房那样以三字经为序，而是以草桉榜单上的名次为序。

“嗯！”李金珠也是这么想的，两人瞄着李文华，趁他不留意，挤进人群，在照壁前面等着提复入场。

杭城的别业里，另有一片和浅显人家的坟地没甚么两样的墓园。每年朝廷祭奠凌烟阁功臣的时候，都会遴派内侍，到这里昌大祭奠。

李小囡坐到商字号桌子后。

李小囡用力拉了下李金珠，李金珠仓猝看向李小囡，李小囡抬头看着李金珠，笑容绽放出来。

唉，他家世子爷自从腊月里大病了那一场，就时不常的抽个风，比如这会儿，好好儿的，如何像见了鬼一样？

离两人五六步，李文华胳膊揣在胸前，听的一脸茫然。

“明天是平江府。哼！就是有全数黜落的府县，那也是他们不争气，我但是铁面忘我。”尉学政抬了抬下巴。

几个书吏敲着铜锣，将一大张桑皮纸张贴在贡院大门外的照壁上。

尉玉明尉学政正背动手，站在大殿台阶上，听到脚步声，回身看到顾砚，顿时笑容满面。

畴前，顾砚很腻烦这些旧端方，透着一股子陈腐气，现在，他对那片陵地，以及这两座别业，充满了敬惧和感激。

李小囡坐在蜂窝般的号房里挖空心机凑韵脚时，睿亲王世子顾砚的船队，泊进了杭城外睿亲王府别业的私家船埠。

李小囡毫不踌躇的选了经论，立即就开端构思。

“爷？”内侍押班石滚仓猝上前，伸出胳膊筹办着，万一他家世子爷掉下来了，他得接住！

翻到第二本，顾砚看到了李学栋的姓名，前面的备注是昆山县。

幕僚迎上来，顾砚摆手表示不消管他，走到长桉前，顺手拿起份墨卷，细心看了看，又拿了一份，放下，再拿一份，一边看一边渐渐往前，走到那摞名册前，拿起最上面一本，渐渐翻看。

“经古一场，已经黜落了三成了。”尉学政哼了一声，“竟然有将近两成的人连题都不领，实在是过于放纵了。”

他这趟江南之行，领着观风使的差使，两浙路院试，他不能不去看看，可也就是畴昔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