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他要自己寻觅伯乐[第1页/共2页]
虞安和悄悄抹泪:“不疼,呜呜呜,一点儿都不疼。”
这边祠堂里还算温馨,岑府的祠堂内就是一片萧索了。
岑嘉树本身不肯意回凉国,却心疼他的生母,遵循凉国皇室血脉,他生母该是县主的,如何也不该在这里陪他刻苦。
田正也道:“小的跟在公子身边,习得公子笔迹,可为公子誊写家规。”
岑嘉树想要用手去抹除那滴墨水,却越擦越脏。
不管哪方面的明枪暗箭,三公主或许能帮哥哥挡一挡。
他爹固然甚么都没说,但还是听他的,把mm的二十棍算在了他身上。
虞安歌,虞安和,虞廷,太子,文翰院热诚他的那些学子,另有忠奸不分的圣上...
谁的话都能够不听,但mm的话绝对不能不听。
他的父亲,亲手给他生母下毒,令他生母痴傻多年。
岑嘉树声音阴沉:“我晓得你们要说甚么。”
白姨娘又昂首哭了起来:“我儿,你也是凉国人啊,殷国人欺你负你,你为何如此固执?”
岑嘉树右手执笔有碍,拿起笔杆子来,摇摇摆晃,毫无之前工致的笔锋。
等人虞廷,虞安歌赶松散畴昔问道:“哥,你疼得短长吗?”
哥哥固然文不成武不就,但贰心机纯澈,爹爹老是骂他棒棰,却也没有真的逼着他建功立业。
虞安歌道:“那是当然。”
只是皮肉之苦固然免了,兄妹二人还是被留在幽冷的祠堂里思过。
至于下次再打,众所周知,在大多数语境中,“下次”就是再也没有了的意义。
白姨娘道:“我儿,跟我回凉国吧,你的外祖父定会疼你,皇室宗亲,也定能护你。”
他深陷双亲是两国血脉的纠结,看着生母刻苦,哑忍度日,可他的祖父,却在他受辱时,站在了打他之人那一边。
他低声笑了笑,伏在地上又哭又笑。
等岑嘉树幽幽醒来,便起家誊写拜帖,命田正暗中送到谢相府邸。
虞安和道:“好,我记着了。”
又推让一二,白姨娘才带着田正分开祠堂。
虞安和闷闷“嗯”了一声:“幸亏,宫宴让我插手,不然八十棍,我得烂成一摊泥了。”
商渐珩不是个好东西,但商乐靖只是个被宠坏的小女孩儿,她明辨是非,且与哥哥有些友情。
白姨娘跪在岑嘉树身边,摸着岑嘉树发肿的脸,欲语泪先泪。
岑嘉树双眼抱恨:“你们走吧,我的仇,我本身会报。谁欠我的,我都会一一讨返来,但我毫不叛国。”
脸上的疼,身上的疼在这一刻囊括着痛恨,铺天盖地涌来。
岑嘉树跪伏在地上,一个字一个字誊写家规,恨意也一个字一个字堆集。
透过祠堂暗淡的光影,岑嘉树看着白姨娘与他有两分像的眉眼,闭目不语。
爹爹回京,只会引发更大风波,虞安歌对哼哼唧唧的哥哥提示道:“到了宫宴上,哥哥你千万要谨言慎行。”
岑老太爷不但没有替他撑腰,在他被虞廷打的时候替他说话,回府以后,更是动用家法,打了他十杖,还罚他忍痛跪在祠堂里,将家规誊写二十遍。
岑嘉树握紧双手:“我是殷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