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斥候之殇[第1页/共2页]
一个在狼皮袄内里套着一件皮甲的大胡子,将手中的狼牙棒高高举起,大声呼喊,并收回锋利而悠长的嚎叫声。
固然心中哀思欲绝,但却没有丧失明智,并且,手底下也没有停下,唰唰两刀,从诡异的角度斩杀身边最后的两名仇敌,朝突厥标兵首级杀去。
空中的积雪已有四五寸厚,十具突厥人的尸身横七竖八倒在雪地当中,冰冷的马槊穿透身材又钉在地上,摆出一个个诡异的外型,另有一人并未死去,手脚乱舞,收回凄厉的惨叫声,狰狞而可骇。
锵!
狼牙棒势大力沉,舞动之时带起呜呜的风声,携千钧之力,专门寻觅唐刀硬碰硬。
张奔雷浑身浴血,成了一个血人,这些血有仇敌的,也有他本身的,一样的红得妖艳。
“噗噗噗……”
一声微不成闻的弓弦声,淹没在吼怒的风声中,很刺耳得清楚。
锋利的刀划过人的身材,一刀下去,顺次划开皮甲、皮袄、衣服、肌肤,切入人的身材当中,鲜红的血飙飞又洒落,如同桃花朵朵,分外妖艳。
马槊是长兵器,在马队冲锋的时候,一手控马,一手平端马槊,借助奔马的速率和力量,进犯仇敌的胸腹之间。
战马冲锋的速率极快,顷刻间即已错过,底子不成能拔出马槊再战。
两边甫一打仗,张奔雷等人任凭马槊自在插进仇敌的身材,随即脱手放弃马槊,顺手抽出唐刀迎敌。
近三十骑突厥标兵分开成扇形,纵马举刀,嗷嗷叫着,就像是一群大漠苍狼,围猎对方。
而劈面只要八人,八条铁骨铮铮的男人面对数倍于己方的仇敌,全无惧色。
在他的身后,阿谁突厥标兵的首级手提狼牙棒,看着上面感染的鲜血和脑浆,收回一阵阵狰狞的笑声。
刀锋扯开衣物,划开肌肤,斩断骨骼,所过之处,扑通扑通,留下一具具尸身。
扑通!
左臂被一斧砍中,骨头都断了,只剩下少量的肌肉相连,右手则被削去了三根手指,而背部一道可怖的伤口,都能瞥见白森森的骨头。
张奔雷以一对十二,固然悍勇且经历丰富,仍然蒙受多处重创,血流如注,已是强弩之末。
而突厥标兵被马槊捅死五人,随后又被斩杀五人,三十骑一下子就毁伤了三分之二,让剩下的突厥标兵谨慎起来,再也不敢粗心。
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中箭的部位如同被烈火灼烧,张奔雷嘶嘶地大口吸寒气,额头滚落大滴的汗珠。
马队对冲,一次冲锋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情,两边的位置互换,转过马头,持续对峙。
他咬紧牙关,举目四顾,袍泽已经全都战死,只剩下他一小我,而突厥人仍然十二人之多。
五名突厥标兵打马飞奔,没入风雪当中,朝朔方城方向追击而去。
第一次比武,张奔雷等八人中有六人负伤,此中小眼睛刘大山左臂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血透重衫,伤势最重。
突厥人并不傻,在粗心失荆州,丧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马以后,不再同对方硬碰硬,而是操纵人数的上风,将对方豆割隔来,以多打少,逐步蚕食,个个击破。
鹅毛大雪纷繁扬扬,落在他们的身上,就连眉毛和髯毛上都挂着晶莹的雪花,唯有口鼻间喷出阵阵白气,预示着安静中孕育着雷霆。
张奔雷纵马飞奔,一起之上顺手又斩杀了五名敌骑,解了袍泽之危,靠近了敌骑首级,两人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