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请罪[第1页/共3页]

元恒不敢否定，嚅嗫到：“……是！”

“斩草除根？”老天子脸上青筋暴跳，“是不是连朕也要斩除？”

中午之时，叮咚流水之声从群山之间传来，如佩环相击，清脆动听。元贞正觉苍茫无措，听到水声，心头一喜，当即循着水声而去。转过一座小山头，邀见三峰耸峙，突入云霄，两道山涧，自三山之间，盘曲外流，在山前谷地中汇成一道小溪，片片落花，逐水而去。

“别说了！”元烈拂袖道：“所谓谋士，先谋己身，更加了本身的功名利禄，而挑动你们皇子失和，最是可爱！”摘下挂在一旁的一柄挂须长剑，说道：“用此剑斩下沈明净的狗头！”

元烈叹了口气，“朕一向但愿，他们兄弟能够兄友弟恭，不想却兄弟阋墙。朕虽能够安定天下，却没法止息他们兄弟之争。”

凌晨，在薄薄雾气覆盖下，山势峥嵘、峻拔巍峨的翠微山，多了几分温和之气。

元烈眸光寒意闪动，他向来最顾忌的事情，便是皇子交友边将，元恒和相州都督府之间的来往，当然为元烈所忌，但一样容不得峡谷关倒向元贞！

“……是！”

元恒声泪俱下，一脸悲戚之情，“儿臣向父皇请罪！”

元烈眼中一亮，“那戚啸天和向宗的奏疏又该如何解释？难不成，他们会和老三一起，谗谄老迈？”

未几时，元贞来到搭讪之前，岩壁上，刻着“六合归藏，尽入谷中”八个苍劲大字，钢建凌厉，透入岩壁数寸，气势澎湃，字里行间透出一股傲视六合的狂气。

“儿臣万不敢有此念！”元恒惊骇万分，身子颤抖，如同风中纸鸢，脑袋紧贴着空中，大气也不敢喘。

“……儿臣、遵旨！”

老天子神采宽松了很多，“爱妃直说无妨。”

“端王还是太子时，视儿臣为储君之位最大威胁，因此明枪暗箭不竭，儿臣实在是逼不得已而为之！”

“令父皇忧心至此，儿臣百死难赎！”

这几日，他一向思考，拂春留书之意，却百思不得其解。昨晚终究决定，要往翠微山中一行，以探明究竟。

见元恒仍有踌躇之色，老天子有些不耐，“你要么提着沈明净人头来见朕，要么你就别再呈现朕的面前！”

元烈目工夫狠，冷冷一哼，说道：“莫非，还是朕逼着你谋反不成？”

“好个‘六合归藏，尽入谷中’！”元贞被这八个字中的无匹气势所动，忍不住赞道：“只怕非是进入其谷，而是入其‘毂中’。”当下加快步子，进入山谷当中，他倒想见地见地，自称谷藏六合万物之人，是何样风采？

元恒松了口气，缓缓从地上爬起。他跪了整整一夜，此时双腿酸软，又痛又麻，膝弯处颤栗不止，额头上汗珠密布。

几个劲装大汉，纷繁嚷道：“薛慕白，你这是何事理？你就是不肯救人，也不该下此狠手！”几人抢上前，想要救回那中年男人，却还未近身，便被薛慕白掌力荡开。

“朕也晓得你没有谋反之心，”元烈叹了口气，“只是朕没想到，你们兄弟之间，竟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皇家呈现如此人伦惨祸，实在令朕痛心。”

初升的朝阳下，元贞从一片光辉中走来。

“朕传闻你手底下有一个叫做沈明净的幕僚？”元烈目光再次狠戾起来，“你对他言听计从，你统统的坏主张，都出自于他？”

盈舞蹙了蹙眉心，柔声道：“皇上可否容臣妾说一说我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