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杀神达郎[第1页/共3页]

“哼，你家里那些老不死的都还活着，我如何能死！”

帕木略略冲动，也顾不得言辞，再做一恭，向上拜道，“还望上师慈悲，指导迷津。”

他的眼中尽是气愤，却毕竟不敢发作，那背后的人还没有发话，他却一时也不敢擅权了。

冷然就觉身后恶风不善，齐楚想要转头，却已恐不及，下认识就向左一闪。

※※※※※※※

最后的最后，竟然还惹出了一名天不怕地不怕的瘟神老迈。

禅房中木鱼声声，佛音环绕。

齐楚逼迫本身沉着下来。

帕木道，“诚如上师所言，天道之下，众生皆在此中，不管多寡强弱，亦不管善恶公私，是乃众生划一。

本觉得‘困字决’十拿九稳，谁想到又不知从那里蹦出武道一脉的小牲口。

“达朗法师，本尊知你杀神威名，可你既已离开苯教，又何必再管此中之事，是想……”

“哼！”

上师当年既然力排众议，作保妲怛，又曾收留此子，想必知其内幕，为何不肯道明真相，”

“哈哈哈哈哈，”

那声音狂放非常。

如同一道惊雷，那声音蓦地又狂暴了很多，只把齐楚吼得一个踉跄，险险的没有跌倒。

达朗法师绝非善类，脾气古怪，不成按常理推断，他可不会管甚么大局为重、制约均衡那套。

“弟子痴顽，七年间每日深省，不敢废弛，然少有进益，前日于格萨雪山遭受雪山开光，却忽有顿悟。”

常常以善恶大义，邪左之名灌之，始结因果，胶葛无休，善不为善，公不为公，因善为恶更甚因恶为恶。”

当年十六世仁波切圆寂后，弟子按经文指引赴漠北迎回妲怛，发蒙佛法，立为仁波切。

“当年定下的框框，我能够疏忽，你们行吗？！也叫你背后那些老东西给我循分点！惹得老子不欢畅了，改天再上门杀上一次又有何妨！”

“恰是如此，天道如轮，滚滚如大水东逝，排挤万物，众生皆在此中，不以多寡强弱视之，逆天而行，如若逆流泛游，不免颠覆，我佛亦云劫数难逃，你有此想，也是正理。”

那冷哼中包含了一种极深的顾忌，不平气却又无可何如。

“喜乐，不成！”韩澈心急，三魂七魄都飞了个七七八八，目睹喜乐骨针刺下，不经大脑便大喊出声。

齐楚到底功力深厚，一愣神间便已回转过来，随即面色大变，“你，你还没死。”

回想方才，就在齐楚踌躇之时，韩澈一睁眼便看到了让贰心惊肉跳的一幕。

“生根上师，江扎寺一役后，弟子受命历巡冈仁波齐一带山脉，监守格萨大雪山七年，现在时满，特向上师复命。”

那人行动并不敏捷，齐楚心念一动，方要甩出长笛制住，却不想听得一声大喊。

谁料达朗却又是一声暴喝。

仍然是那浑厚得振聋发聩的声音，却不见有半小我影呈现。

那声音一滞，似是听到甚么好笑的事情，竟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齐楚寒毛倒竖，恰好不敢说话，半晌才阴测测的道。

这老者脸上皱纹堆砌，说不出的衰老，身上披一件金红裟衣，一手执佛珠，一手执鱼鼓，口中念念有词。

遥遥看着韩澈已经被遗寺弟子搀扶住，喂了几口伤药，复苏过来，齐楚举棋不定，一时呆立无语。

只此罢了，仿佛一支哼起前奏的曲子还未开唱却戛但是止，再无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