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火烧水烟峰[第2页/共3页]
一道火焰长虹从闫水镜脖颈一闪而逝,直至远方数千丈外,在空中逐步化为一道暗淡剑痕,存留约有十息才渐渐消逝;而闫水镜头颅落地,脖颈断口已然成为一片焦炭,更没有流出半点血水。
罗天生悄悄点头,又往奚青青看了一眼:“青青,不要让旁人打搅我们。”
这位六境顶峰的乌泽剑宗长老神采一僵,嘴唇颤抖几下,再没有说出半个字。
虽是初度了解,但火剑宗这位青年剑修仗义脱手,为那些无辜渔民鸣不平,倒有一番侠义心肠。而他一身酒气,明显极其善饮,并且脾气豪放,很有罗刹岭火煞的几分风采。
“你,你们……”九百余人当中,一名青袍老者痛心疾首,目眦俱裂:“你们好大的胆量,竟然敢杀我们宗主,知不晓得我们是甚么人?!水剑宗执事长老亲身传讯,要从我两宗遴选杰出弟子,担负二十四公子之位,你们当真不怕水剑宗吗?!”
两宗之人公然如那六境长老所说,纷繁奔下山腰,往怒江西北沿岸吼怒而去,恰是三百里外沽溏城。
面前这一男一女,年纪都不甚大,明显并非九境宗师,却都能御空飞翔,身上宝贝定然不凡;特别是这背棺青年,一身莹光极其独特,并不是修士真气,倒像是宗门文籍记录当中,那些漫衍在六合之间的古神之灵,不知这背棺青年发挥了多么秘法,竟然哄动十里范围,毫不亚于七境修士十里六合之威!
罗天生伸手指着那漫山遍野正在仓促逃窜的无辜渔民,指着山脚中间那一条奔腾不休的滚滚怒江上正在逆流而下的渔民浮尸,悄悄点头:“他们便是我来趟这道浑水的来由。”
险峰山腰,罗天生目光安静,缓缓向前行走,相距水烟剑宗与乌泽剑宗两位宗主独一十丈。
暴喝之下,一柄乌光闪动的藐小剑印从谭蛟头顶游走而出,恰是他七境琢剑,在识海中凝练的本命剑魂,此时横于头顶,神智刹时复苏,凝睛再看,面前并无落日晚照,也无朝霞映天,只要一柄无锋重剑,已然削到胸口火线。
罗天生嘴角一翘,似笑非笑。
奚青青看了罗天生一眼,而罗天生也正把目光递了过来,两人眼神交汇,心领神会,脸上都有笑意。
“如许的身法,在我火剑宗比比皆是,要从我部下逃脱,你还差的远了!”青年修士脚尖一点,脚下山石刹时焦黑,而他双腿仿佛成为实在火焰,身躯在空中留下一条火焰光影,同时手中长剑蓦地横削,喝一声道:“死!”
这青年修士更不谦善,哈哈笑道:“小兄弟眼界不凡,气力比我差不了多少,愚兄佩服!”
罗天生正要脱手,永绝后患,却听那火剑宗青年剑修哈哈大笑,左手握着腰间酒葫芦痛饮,右手猛地一挥:“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杀了你们两个宗主,你们要报仇,固然来!本身打不过,搬救兵也无妨,老子就在这里等着!”
此时闫水镜目睹谭蛟等闲被杀,心头早已大乱,正不知这背棺青年到底是何方崇高,深知本身气力与谭蛟相差仿佛,毫不是他二人敌手,当即运转真气,脚下烟霞翻滚,作势欲逃。
“不好!”这位七境中期大修士心头直颤,深知面前落日老景并非天然构成,恰是那背棺青年剑意所至,以影响本身神念,绝非什物,只是心神为止所夺,没法抽身遁藏,赶紧运转心神,口中一声暴喝:“本命魂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