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突袭[第2页/共3页]

“呜呜……”

本来铺满积雪的素白山坡仿似正被混乱污渍飞速吞噬，密密麻麻的黑黄人影嗷嗷怪叫着冲了下来，斜刺里截断了出谷的门路。

伉俪二人一擅刺探追踪，一擅硬战攻坚，相辅相成，合称“羽山”，意谓如羽之轻，如山之重，实乃该部山蛮酋长的左膀右臂，十多年来战绩彪炳，直令周遭百里的各个部族谈之色变。

三日一晃而过。

一些少年当即惊呼出声。

雷哲扬手接住，面向箭矢来袭的方向凝神防备。

雷哲所担忧的幻觉丛生并未呈现，这让他大大松了口气之余，“大哲”亦不得不减少了“上线”的次数，以免截然分歧的两种精力颠簸频繁交汇而形成脑神经混乱。

中间的雷硠闻言咧嘴一笑，“读的书多到底不一样，听你阐发就是舒坦，我虽看得明白，但不管如何也说不出如此精准透辟的观点……”

雷陶方才十五出头，比雷举小了一岁多，但却生得五大三粗，不管筋骨劲力，还是真元内力，都略胜雷举一筹。

唯有像公子骏那般百年一出、少大哥成的真正漂亮，才气成为大师众口一词的“天赋异禀”，余者亦只要寥寥几人能够让族人们笑赞一句“好后生！”、“好小子！”，已是莫大荣焉。

寥寥无几的惨呼证明，大部分箭矢都落空钉在雪地上。

大汉一声奸笑，举斧直奔不远处的雷觞、雷辎而去，二人固然心中惊惧，却也对视一眼，强打精力分摆布管束。

“伤害！”

武功最高的雷力更是一跃三丈，来参加中堆积青铜刀剑处，手脚并用，将刀剑掷向四周的少年。

雷觞、雷辎先是一喜，晓得族中救兵已到谷外，正在冲破羽鹄所率山蛮的阻截，旋又面色一苦，他们本就在山甲的漫天斧影下左支右绌，岌岌可危，现在山甲尽力发作，连施杀招，两三回合就令他们惨哼挫退……

“哼！”

“阿哲愣着干吗？快看啊，雷陶和雷举终究碰上了，此一战可决定着谁能打入前三！”

“是山蛮人……”

锋利的骨哨声自谷别传来。

羽鹄不屑地瞥了眼雷力，却并未上前与他比武，而是带领大半山蛮懦夫涌向谷口，反倒是她身边一个身披黑光重甲，仿似人型凶兽的山蛮大汉持着广大的青铜重斧狠狠劈向雷力。

即便如此，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还是很轻易收成不菲的影响力和凝集力，终究这影响力和凝集力会演变成他们人生的第一笔名誉，亦是他们培植羽翼，争权夺利的启动资金。

“山甲！”

精铁战刀应斧而折，雷力喷血倒跌出去，不知死活。

以后大伯带领族中部曲抨击山蛮部落，亲手摘回了山蛮新任女酋长之夫的头颅，这才坐稳了族长之位……

“羽鹄”之名，半点不虚！

眨眼间，宿世曾耐久受诡计论苛虐的他，脑中便已闪过诸多猜忌，又忍不由想起前次山蛮来袭的景象。

可惜雷举年长的一岁到底并非白给，其招数之老辣远胜于雷陶，腾踊飘忽中不但完整避开了雷陶的锋芒最盛处，反而常常剑出如风，从下盘或侧面袭向雷陶，使得雷陶如虹的气势一向难以爬升到最顶峰。

岁末大考渐入序幕，强强碰撞的频次越来越高，年长的族兄们仿佛都对前三名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