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婚书[第2页/共4页]
技艺再高,也怕寸铁!
“不知者不怪!”
岩伯沉默半晌,感喟道:“族长的确在雷冗府中安插了眼线,并且不止雷冗,雷髯府中亦有……”
但他毕竟久经世事,如何会因失了一招先手而泄气?当即平复表情,施施然绕至灵堂正门,大步入内。
“父执与伯父款款密意,小子感佩!”
“究其底子,我不但初掌大权,仍算半个局外人,旁观者清,更因本身对雷氏一族的豪情如真似幻,乃至现在的统统,都有种玩儿益智和计谋游戏的感受,是以行事肆无顾忌……”
时至现在,他们父子看似阵容强大,勇于正面对抗至乎压抑嫡脉,实则早已是骑虎难下,乃至不得不勾连外力,行险一搏。
不过,雷哲面上自是不露马脚,踌躇一番后,这才松口:“父执爱女心切,小侄岂能不成人之美?归正之前伯父与父执的婚约未曾公开宣示,就此作罢亦无不成!”
少年的声音一如其气质,平和有礼。
雷哲面上动容,恭敬一礼,实则心下嘲笑不止,好个演技派!本公子自愧不如!可若想利诱本公子这双火眼金睛,你还得再修炼五百年……指不定,此次伯父父子归程遭袭,还与你脱不了干洗!
庄族长倒是心惊肉跳,此子伪善的模样,很有我当年的神韵,不由悄悄警戒起来。
雷斌、雷冗父子犹在挑灯对弈,忽闻部属来报:“庄氏族长潜往山上去了……”
“诶……贤侄见外了。”
后院东厢。
看着岩伯恐忧交集的神采,雷哲暗叹一声,到底是体贴则乱,岩伯对雷氏一族看得太重,且深陷此中,是以凡是触及一族安危之事,都会患得患失,考虑短长,反而不如本身无所拘泥,豁得出去。
“哦?”
……
岂不知雷哲一见庄族长温文尔雅的气度,脑海中顿时响起“大哲”的邪魅嘲笑,同时还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岳不群!”
本来庄氏族长当然明白表白支撑他们父子,但实际上,两边的联络绝没有外人设想的那般密不成分,如果雷哲舍得给筹马,庄氏族长一定没有投向雷哲的能够。
雷冗神采一变,正欲开口却被父亲抬手禁止,但见雷斌持续不疾不徐道:“不必担忧,雷哲小子或许嫩了点儿,岩伯奉养了两代族长,老成慎重,又忠心耿耿,谅也不致给庄氏族长等闲得逞。”
一袭残影无声无息地掠出雷冗家的院墙,消逝在上山的小径间。
“故老相传,我雷氏与庄氏是一脉相承,本来很能够同属一族……由此推之,我雷氏秘传之物,庄氏必定也有,并且与我雷氏的同出一源,能够合而共用!”
分开族长大宅,转到山路小径处,憋得满面通红的庄氏少族长再也压抑不住心头仇恨,低声吼怒着。
庄族长抬袖拭了拭眼泪,转而换上一副忸捏神采,“贤侄恕罪……此前你伯父长从未对我提起过你,乃至我获知你伯父和堂兄的凶信后,只觉得雷氏嫡脉后继无人,族长之位已是庶支雷冗父子囊中之物,是以我在山下未曾回绝他们的聘请,入住其家……”
庄族长抚须一笑,“我觉得姻亲之约能够持续,只不过详细人选换一换便可――无妨由贤侄你顶替你堂兄迎娶我的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