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二） 地乳[第2页/共2页]

雨是从那里来的，真的有龙王在行云布雨吗？

“这是那里？”

不知睡了多久，又是因为腹中饥渴，程颢才从睡梦中醒来。这一次，程颢没有再犯含混，先是握住木棍在身材四周漫无目地挥动了几下，这才凑到那汪水潭边，低下头又喝了一顿。

“咕咚。”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谨慎翼翼地摸畴昔，走着走着，不谨慎踩到了不知甚么东西上，程颢竟然脚下一滑跌倒了。

为甚么身材也和水往低处流一样，只是往下掉呢？

当睡梦中被饿醒过来，下认识地开口叫了一声“娘”，但是睁眼所见倒是乌黑一片。并且，非论是脸上，还是暴露的胳膊腿上，到处都是那种黏黏的东西，蓦地觉悟的程颢，顿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惊骇由心底突然升起。

不是说水来土挡吗，为甚么那么高的河堤没能挡住那可爱的河水？

“爹，娘，等等我，灏儿来……。”

那为甚么不下雨的时候，长河里的水还是那么大呢？

为甚么要下那么大的雨？

再者，本身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只是，蓦地感受有东西挤碎了已经漏水的陶缸，并缓缓把透不过气来，因憋得难受不得不大口大口吞咽，带着浓浓土腥气大水的本身包裹在此中，随即开端缓慢下沉。

噗通，不到两个呼吸，程颢此次被重重摔在了一处坚固的空中上。伸手摸一摸，除了有点潮湿外，的确是坚固的空中不假。程颢刚才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有点硬，却不失弹性。也有点潮湿，动手还黏黏的。

自从爬上屋顶后，一天一夜中几近就没睡过。又经历了与爹娘，与姐姐的生离死别。特别是刚才掉下来，吊在木棍上咬牙对峙的那段时候，早就透支尽了十二岁少年的体力，乃至于哭着哭着，程颢就睡着了。

没走几步，竟然再次摸到一块沾满那种黏液的东西，吓得程颢大呼一声，顺手扔了出去。

在求生本能的差遣下，程颢冒死挥脱手中一样沾满了黏黏东西的木棍。竟然有结果，包裹着本身，硬而不失韧性的东西竟然缓缓松开了。

不是说水往低处流吗，为甚么长河中的水不沿着河道一向流下去？

但是，被心中惊骇节制的程颢却健忘了一件事。当包裹着本身的东西缓缓松开，身材开端再次缓慢下坠。当程颢故伎重演，想用手中木棍支撑住身材时，统统都来不及了。

幸亏水潭不深，用两只胳膊支撑着，尽力仰开端下认识噗噗吐了两下，程颢才反应过来，灌入口中的水不但没有异味，反而感受清冽甜美。本就饥渴难耐的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干脆顺势低下头喝了起来。

顾不上腹中的饥渴，程颢咬牙站起来，拄着拐杖，忍着屁股上传来的疼痛，再次在无尽的黑暗中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