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才俊如涌赴席宴 何人能辨真名士[第3页/共4页]
“诺!”
“三日前,北狄鬼方氏特许公子白回朝替君上贺寿,公子你身染寒疾,自是不晓。”仲青可惜道。
姜淮早视姜白为大敌,方才一改常日君子德行,若姜白出言不逊倒好,现在又低眉扎眼,若他拂袖而去,不但在众士子前丢尽脸面,落得个莽夫之名,更中了姜白的下怀。
“猖獗。”姜淮怒而起,大喝道:“伍长安在,将此子叉出去。”
西燕立于乱流而不颠,恪守金汤,国中兵精粮足,内有良臣帮手,外有虎将御敌,何人不肯为此国之君?
侍女斟酒毕,退居门外,后程严进门,对姜诸私语道:“未寻得公子白。”
仲氏家规颇严,族中后辈少与权贵来往,独立一格,仲雅常住香闺当中,姜诸何地见之?
世人应邀,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在乎公子之斗!
“何人?”世人不解。
座下四十五人,姜诸自不怠慢,自斟一爵酒,敬与世人。
此刑比之四刑,自是无足轻重,何如始洲之人皆好“美”,美之物,美之德,美之人,如有一人黥面走过,贩子之徒无不嬉笑讽刺。
姜诸笑道:“龙从云,虎从风,此有龙云祥降,吉兆也!”
坊间知这公子诸能文能武,阴怀翼册者数不堪数,皆欲投其门下,一展才学,将有封官之愿。
“大哥!”仲雅见两人议论婚事,不由面羞似燥。
“堂堂大国公子,不言礼教,不谙世事,当真羞煞我等儒学之士。”
“是我,姜钰!”
“既不请自来,还望退去。”徐罗步步紧逼。
“公子诸迩来无恙乎?”
仲雅心细,知公子诸话外之弦,意在兄长,故笑道:“得至公看重,雅之幸已!”
“子游示下。”姜诸道。
“白身出浑浊,岂能与廊间嚼舌的伪善之辈比拟。”门别传来一道耻笑声,世人望去,一青年信步而来。
“苦了三弟了!”姜诸深叹一声:“小白人在那边?”
青年后束发,前披发,面少赤色,白净无尘,右面佩一青铜兽具,双目炯炯有神,如草原狼般锋利。
门外侍卫自认得两人,一边是三公子,一边是二公子,两公子又是荣德夫人之子,职位尊崇,他们一介基层贵族,怎敢上去脱手?
“川弟莫心塞,来日大哥再替你赢回一城!”姜诸笑道。
自那日阁中相遇,推心置腹一番,仲青心机好久,本欲邀姜白回府邸小住,却不见其人,今姜诸设席临淄士子,凡驰名之人,无不招风而至,姜白贵为公子,焉能不来?
“公子诸知龙之窜改否?”仲青道。
“三哥,外有龙烟,好生奇特?”姜同遥指天外。
一字曰“名”,二字曰“利”
“白虽无请柬,却有一人荐。”姜白道。
“故弄玄虚。”姜淮嘲笑。
“程严,命一伍军士寻公子白,若得见,召他来府!”姜诸转头对一人言。
时中午,来宾已齐。
公子府防备森严,小校率十数兵甲站岗,莫问来者贵贱,仅凭手中请柬,有者入,无者出。
临淄城外,二十余辆车辇缓缓行来,前有布衣开道,后有保护,车辇被布帘罩着,时有风过,掀起一角,车内之上,无一不华袍锦缎,外披大袄,贵气非常。
“本日设席,后辈齐聚,大哥定要多喝几杯。”姜畏在一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