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考验[第2页/共2页]

他顿了顿，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是从陈腐的光阴里传来：

“老祖宗留下来的玩意儿，藏着大力量。”老头子解释，“能翻天，也能把统统都毁了。”

“出去吧。”

“你们的长辈，都跟龙泪、跟这雪山，有过牵涉。”老头子持续说，“叶家和守隐士之间，有个商定。”

一张老旧得看不出本来色彩的木桌，几把一样粗糙、带着毛刺的木椅，墙角随便堆放着一些措置过的兽皮和砍好的干柴。独一的亮色来自壁炉，内里的火焰烧得正旺，收回噼噼啪啪的声响，遣散了屋外的酷寒，带来一丝枯燥而实在的暖意。

他抬开端，那张充满沟壑的脸转向屋里的人，声音沉下来，慢悠悠的，像在讲一个埋了好久的故事。

叶烈站在焦土中间，玄色短发被无形的气浪吹得狂乱飞舞，脸上没有痛苦，反而是一种近乎癫狂的镇静，嘴角咧开，暴露森白的牙齿，仿佛这灼烧的痛苦对他而言是一种享用。

那两个幸存的雪鹰猎手报酬就差多了。疤脸男人腿上裹着粗陋的布条，血迹渗入出来，他咬着牙，疼得额头冒汗，却一声不吭。阿谁金发女人还是昏倒不醒，被叶烈顺手丢在墙角，像个破麻袋。

老头不再多言，回身，伸手推开了那扇看起来饱经风霜、吱呀作响的木门。

“扛起事儿？”叶阳皱眉，“你的意义是……”

“龙泪，不是块都雅的石头。”

一股更加狂暴，带着血腥与毁灭气味的赤黑气势，自玄色斩魔剑剑身蓦地发作，如同沉寂火山的突然喷发，硬生生将那股灼人的热浪顶了归去，乃至反卷向板屋！

老头子没理睬叶烈的咋呼，自顾自吧嗒着烟枪：“有些事，躲不掉。龙泪选了你们，你们就有资格听听。”

“必须禁止他们！”林婉儿攥紧了拳头，固然衰弱，但语气斩钉截铁。

老头对这统统视若无睹，径直走到桌边的主位坐下，慢条斯理地从一个磨损的皮袋里捻出烟丝，细心地填进黄铜烟锅，拿起桌上一根烧着的木条扑灭，又慢悠悠地吸了一口，吐出浑浊的烟雾。

叶阳和叶烈站在屋子中心，没有立即坐下。叶阳目光安静地扫视着这间粗陋的小屋，从墙壁的裂缝到桌椅的磨损，再到壁炉里跳动的火焰，仿佛想从这些细节中找出甚么。叶烈则显得有些不耐烦，眉头微皱，视野在老头和墙角的猎手之间转了转，终究还是落回老头身上。

老头子看向叶阳：“我是这雪山的守隐士，祖祖辈辈守着龙泪的奥妙，等着能扛起这事儿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