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鬓云松令[第2页/共3页]
程墨翰有些踌躇,但思前想后,还是感觉官要比匪更可骇,便一咬牙,正筹办上前宣布赛果。
“《鬓云松令·枕函香》”
最后一句此时也落了下来。
话音一落,赞誉之声紧衔其尾。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外人的安抚和鼓励就像是寺人吃春药——屁用都没有。
“没想到啊。原觉得只是个舞刀弄枪的粗人,却有这等细致的心机。”
“《水调歌头·中秋思才子》”
“恰是!这位西门公子以是才选了这个源自胡风,盛于唐时的偏僻词牌,做了这首思念缠绵的中秋词。”
西门空虚长长舒了口气,争开眼睛:
赵衙内一脚踹翻了挡路的龟奴,提早离场了。
情深似海,转头有望。常常想要忘怀,却又不自主地驰念。
“绝对是堪比李杜的佳作!”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粗鄙之人天然与粗鄙之报酬伍!”
这纳兰性德是大清朝的人,这回总不会有人先写出来了吧?
可现在,玉轮还是当时阿谁玉轮,但人,还是当时那小我么?
“好词!”
就在他咬牙切齿地在绞出脑汁时,二楼的赵启隆已经完成了他的作品。
瑶池浅深,月影幽曲暗波纹。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他摆脱单身的决计和脑门的头发还都在,曾经约会过一个女文青。
“今晚争标的夺魁者是——”
一句话,一个词牌,硬生生地堵住了他的嘴。
步蟾宫,舞清影,共此时。
浮生若梦,思念化作夜雾浓。
一个“瘦”字,写尽了思念之苦。
也垂垂地,有人点头附和:
程墨翰瞅了一眼,眉头立马扬起,接着朗声念叨:
“掩银屏,垂翠袖。那边吹箫,脉脉情微逗。”
本来老子是这么有才的?
字字如墨,勾住了在场合有人的心。
“如果然抄首唐诗也好,竟然抄的是本朝大师之作,真觉得大家都跟他一样蠢吗?”
永久的明月,盛开的鲜花,唯有本身,接受这无尽的苦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脚指头能抠出洞,现在的大堂就能抠出条地铁……
“自此中秋又多一传世绝唱!”
但是此时,大堂高低还是静悄悄一片。
“那你想想之前红袖女人出来表态是穿甚么衣服,跳甚么舞?”
幸亏,幸亏,还能记得一字不漏。
“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傍晚后。”
这字字句句,勾起了在场多少人的心伤旧事。
而有关于那首词的影象,也跟着这段失利的情史给埋了起来。
然后亲身把两份作品送进了后堂。
“程掌柜,还要持续比下去吗?”
“一词道尽了思念的甜酸苦,可贵,实在可贵。”
从回想的幻景回到实际,昂首看夜色沉凉,圆月当空。月光照在院中的绽放的红豆蔻上,正如本身昨日那光辉的爱情。
他还想着将干系推动到拖手的阶段,便买了束花,还特地抄了首对方最喜好的小词塞在内里,兴冲冲地跑去人家公司楼劣等着,筹算约中秋节用饭。
“就是柳三变复活,也得让衙内一头。”
“......”
“的确让人过目不忘,刻骨铭心。”
“如果中间晓得那里可抄,无妨也奉告我等?你没重视到他那首词的词牌名那?”
枕头留着余香,穿过春光乍漏的花径,和心上人践约相会。两人执手相看,情义绵绵,低首私语,缠绵至傍晚夕照。
本来方才的画面都只是回想,是抱病醉酒后醒来的恍忽。内里哪有甚么春光,哪来甚么花香,有的只是各处残花,有的只是孤傲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