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墓地公鸡[第2页/共2页]
高雄说:“半夜十二点开端施法,到时候现场只能有那老婆婆生前最亲的亲人,丈夫或者儿子、女儿都行,别人不能跟着。”
老婆婆的大儿媳撇着嘴:“让老二去呗,我婆婆生前就疼他。”二儿媳立即不干了,说为甚么不是宗子去,两妯娌较着反面,差点儿吵起来。最后还是村支书点头,让二儿子跟着,很较着,这婆婆生前偏疼老二已经是村里的共鸣。
老杨他爸顿时给乡村亲戚打电话说了这事,我原觉得乡村那边会反对,没想到利落地承诺了,本来他们也对这事耿耿于怀,总感觉老婆婆身后灵魂收不全,会在村庄里闹腾活人。
席间,老杨和他爸一向在争嘴,老杨说:“都怪你,合棺那晚我就说不让她插手,你偏说不可。”
我心想,俗话讲越穷越科学,要不是穷村,估计也没那么多近似“合棺”的风俗,连妊妇都不放过。
到了村庄里,我们这些人都在老杨本家的叔叔家里住下,他叔家的儿子儿媳和女儿都在外埠打工,家里闲着好几间房。传闻村里有从泰国远道来的法师,几近半个村的人都来围观,院子人都满了,村支书也来看热烈。那老婆婆家的两个儿子和儿媳被老杨父亲请来坐,婆婆大儿子问:“请的是泰国神汉?我说大侄子,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吧,中国那么多本事人你都请遍了?这泰国的神汉能治中国的邪病吗?”
“如何能怪我呢?”老杨父亲说,“人都到村庄里了,不插手合棺如何说得畴昔?多少亲戚在那边盯着,除非你当初就没让她跟到乡村。”
阿赞都坤站起来,把孩子交给老杨,哈腰摸了摸公鸡的头,再在坟包上拍击几下,回身对高雄点了点头。“能够了,大师归去。”高雄命令。老杨和老婆满脸迷惑,看着浑身发软的孩子又不敢问,只好打道回府。
半夜,老杨按阿赞都坤的要求,拎着一只玄色公鸡,世人在二儿子的带领下来到村北后山坡,借着月光看到坡上密密麻麻都是墓碑。现在是八月份,正最热的时候,可夜风一吹,我感觉从骨头缝里往外冷。高雄斜眼看着我:“你得疟疾了吗?”
阿赞都坤将大宝抱在怀里,左手按着孩子头顶,右手五指伸开,扒开坟包上的杂草按着泥土,开端念诵经咒。老杨拎着鸡,鸡脖处的血哗哗流在墓碑上,说来也怪,阿赞都坤怀里的大宝一动也不动,眼睛发楞地看着坟包。几分钟后,高雄让老杨把那只已经断了气的公鸡扔在碑前,再让婆婆二儿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