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蔷薇女人[第2页/共2页]

我接过蔷薇，“多少钱？”

“我在地下室的夹缝里找到的，是栗子生前写的。”

“好。”

仿佛甚么都变了，又仿佛甚么都没变。

关于黉舍里的人和事，我已经记得不太清了，就连当时讲义里讲了甚么，也是脑袋空空。关于柏林，我对它的影象只逗留在和室友来这里的一日游。

既来之则安之吧。

“二十六马克。”

“甚么？”

我回到房间，陈歌已经在清算行李了，我俄然想到了甚么，递给他两张弄的皱皱巴巴还沾了点血迹的纸。

“这是谢南尔少爷托我转交给你们的。”

陈歌付了钱，我们分开这里。花店左转的第二个路口，我又见到了阿谁蔷薇女人。

“江舟。”

绿灯亮了。

她瞥了一眼我手里的蔷薇，“您也是中国人？”

我的手还握着门把手，只是看不见罢了，如果我退归去关上门，下一扇门通往的就不晓得是那里了。

“好。”

“你来。我信赖你。”

“少爷说了，如果今后你们碰到点急事，这块表还能拿出来应急，就收下吧！”

“苹果酥，很好吃的，来两个吗？”

“十马克。”

我们回完礼，小胡子就从我们身边走了。柏林是座寂静的城，街道上很少有人大声鼓噪，大多数人都是面无神采地做着本身的事情。

“先生们！你们就收下吧！”洛可可把这些贵重物品塞进了我和陈歌的口袋，“先生们，一起顺风！”

我们穿越在人群中，德国人生的高大，但我还是一眼被一个高挑的女人所吸引。她瘦黄，高颧骨，尖下巴，像是染了色的雕塑。

“不喜好这类范例？喜好甜的？”陈歌持续诘问。

出于猎奇，我们也进了那家花店。老板是个戴帽子的大胡子男人，另有一个矮小的瘦女人站在柜台前数钱。

前面那句话我认同，前面四个字，我倒听出了一点讽刺的意味。中国人爱做浏览了解，能够是我过分解读了他的意义。

那是街旁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铺，卖着德国很着名的特性小吃——苹果酥。我记得第一次来柏林就买了这个，当时店老板还和我“吹牛”，说是他的“家属企业”，我没有辩驳，却心道无语。

我摸脱手机，幸亏手机没事。

“一束蔷薇。”我用英语说着，瘦女人看着我，没有答复，我又用德语说了一遍，她才开端解缆去给我包花。

德国人只要在丧葬时才会买蔷薇，这一点也是我来德国以后才晓得的。第一次买的时候，花店老板还用奇特的眼神看着我，解释以后才体味。

一昂首，柏林的大本钟让我想到了在德国留学的日子。我留学在德国的慕尼黑，母校是慕尼黑大学，当时算是研二，就读于政治系。

“我的情意，还请你们收下。”

“您也喜好蔷薇？”

陈歌摊开纸草草看了两眼，“我晓得了。你手机如何样，还能用吗？”

“请给我们两个苹果酥。”我说。

马克是德国之前的货币，我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开端用欧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