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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对冯三娘的最后一丝耐烦都没了,她扬起眉,冷冷地看着她:“你真的要我跟她换?”
用饭的时候,周老三又说:“扶植受了伤,流了很多血,要好好补补,免得落下了病根,你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一只炖给他吃吧。”
这件事,村长翔叔早就晓得了,但他懒得告诉周老三两口儿。归正这两口儿也不心疼那孩子,他告诉也白告诉。
他明天出的主张见效了,周建英很听话,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哥,我今后都听你的。还是你最好了,不像爸,自从阿谁女人进门,他甚么都向着那一对母女。”
“啧啧,心这么狠,是亲妈吗?”周五婶夸大地咂嘴。
秋收完了,周建英又不消上工了,又换她去当长工吧,想得真美!
另一个大婶也点头:“可不是,看看姜瑜那丫头都瘦成啥样了,哎,这就是没爹的娃,不幸啊!”
晓得周扶植的伤是这么来的,姜瑜非常无语,这家伙脑筋里究竟在想甚么,打谷机把稻草卷走了,他不晓得放手吗?
冯三娘是中午要回家做饭了才听到回家的村民们群情才晓得姜瑜晕倒去了卫生院的。
可冯三娘很怕村长,她底子不敢一小我去,苦苦要求姜瑜:“小瑜,你就跟妈走一趟吧!”
姜瑜原觉得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哪想,到了早晨,这场火竟然烧到了她的头上。
“这是如何啦?”姜瑜问道。
姜瑜无语,真想抠开冯三娘的脑筋看看内里究竟装了甚么东西,周建英但是周扶植的亲妹子,给他打水擦身材洗脚还说得畴昔,她这个继妹但是跟周扶植没半点血缘干系,两人又都是十几岁这个敏感的春秋,合适吗?她就是再想拉近女儿与周家的干系也不是这个拉法吧。
这倒是,周老三当着一家人的面表过态,不管谁考上,他都要供他上学。
同一时候,其别人也发觉到了,一个个神采都变得丢脸起来:“下雨了!”
这下轮到周建英不说话了。她从明天中午到明天中午,整整一天一夜颗粒未尽,饿得脑袋发晕,浑身乏力,那种滋味她再也不想尝一遍了。
只是这些,并没有让周老三对劲。他扭头看了一眼女儿:“扶植受了伤,比来不能上工,小瑜那儿又把一挑谷子掉进了水里,还要扣公分,本年我们家的公分未几,分的粮食必定不敷吃。建英,吃了饭,你也去上工。”
姜瑜走出来时发明,都大中午了, 周家明天还没开伙, 周老三蹲在屋檐下, 皱着眉抽烟,冯三娘边哭边忙前忙后,就连周建英也红着眼端了一盆浑浊的水出来。
冯三娘看着姜瑜冷冰冰的神情,心不自发地攥起,她晓得,跟周建英换活儿是委曲了姜瑜,可在晒场上翻谷子如何也比挑担子轻松多了啊。想到傍晚的时候,建英回家抱着她悲伤抽泣时的模样,冯三娘心头的天平就忍不住方向了继女。建英那孩子从小就没吃过甚么苦,才去一天就晒得脸脱皮,她压服小瑜跟她换了工,转头丈夫也会高看她们母女一眼。
明天祭奠的东西都是他大伯顶着大伯母的黑脸,硬是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了,又找人买了一斤腊肉才弄来的。为此,大伯母已经发了火,接下来两个月都不让他大伯买烟了。成果这神明倒是好,收了东西不办事,凭甚么啊!
上午九点,骄阳似火,晒场上上工的婶子、媳妇儿、闺女们忙得热火朝天,姜瑜也在这个行列,但才翻了一遍谷子,在翻第二遍时,她俄然晕倒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连掐人中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