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徐家父子[第2页/共3页]

徐文宏转过甚，似有惭愧之意。

瞥了眼躲在礁石前面窥视的徐国难，郑成言并没把清秀男娃放在心上。向陈明冷声道：“陈佥事，切莫一笔戳死，免得施将军没法享用十八天国，见了阎王都没法夸口。”

徐文宏指着徐国难向郑成言道：“这是犬子国难。”

郑成言见胜券在握，嘴角不自禁现出残暴浅笑。

郑成言见施琅肌肉抖颤呼吸粗重，显是被东厂酷刑击中关键,心中极是对劲，奸笑道：“等会回察言司还要让施家长幼逐件享用，免得说郑老迈厚此薄彼，报酬不公。施家娘们长得不错，弟兄们莫要饶过，让她们临死尝尝风骚滋味。”

他是国姓爷郑胜利族兄，自幼跟从堂伯郑芝龙出海经商发卖黑货，手底不知措置过多少条性命，甚得郑芝龙看重，委派掌管郑氏商务。只是生性贪婪好色，常常坦白郑芝龙贪污珍宝，偷偷在日本长崎置下外室。

国姓爷占有闽南反清复明，仿明太祖朱元璋设锦衣卫旧例，抽调精干职员建立谍报机构察言司，侦辑刺探鞑子谍报，弥补军事力量的绝对优势。徐文宏出身锦衣卫，是可贵地谍报干才，被郑成言招揽进入察言司，颇受重用。

麻脸特工万料不到男娃竟是徐佥事儿子，顿时目瞪口呆，双手不由自主松开。

麻脸特工闻言转过刀背，重重击中施安后脑。施安闷哼一声晕倒在地，人事不知。

徐国难瞧着不由叹了口气，晓得若无不测变故，三人本日必然无幸。

眼睛霎了霎，按住脖颈道：“快跪下给大人叩首。”

郑成言听国难两字，就知男孩必然遭受过甲申国难，方才取了如此奇特名字。

刘顺只凭一股蛮劲挥动船桨，哪是察言司特工敌手，不数招也被按倒地上，用绳索捆成粽子类似。

徐国难仗着身子矫捷，与麻脸特工围着礁石绕来绕去，见到老爹嘴角划出弧度，用心站着不动，任由麻脸特工一把抓住。

跟着话音，一名阴霾男人手按绣春刀，从芦荻丛中徐行走出。三十来岁年纪，穿着浅显，身材魁伟，浓眉大眼，很有燕赵男儿地豪放气势，只是神情阴霾，面染风霜，头发微现灰白，瞧上去比施琅还要蕉萃，恰是徐国难老爹，察言司佥事徐文宏。

徐文宏没接，低声道：“这是郑大人赏你买纸笔读书用的，收起来吧。”

麻脸特工奸笑一声，挥刀想把施安砍成两截。远远听郑成言叫道：“留下活口，本主事要一一审判，尝尝十八天国到底有多大能力。”

徐文宏还没开口，徐国难已气鼓鼓道：“姆妈避祸途中死在鞑子手上，阿爹承诺国难不另娶妻，不然就是对不起姆妈，国难再不认阿爹。”

崇祯十七年明室灭亡，满清以蛮夷外族入主中华，颁布剃发令更易中原风俗，道是“留发不留头”，各地义兵风起云涌，尤以江南大地数量浩繁，统道身材发肤受之父母，炎黄子孙不该接受鞑子热诚。

一名特工想要奉迎郑成言，谄笑道：“可惜徐佥事不在，卑职传闻锦衣卫科罚花腔更是千奇百怪，施琅享用起来也能更加舒畅。”

徐国难甚是机警，晶亮眸子向郑成言转了转，扑通跪倒用力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沾满乌黑细沙。

转头向徐国难叫道：“国难，快些过来见过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