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徐家父子[第2页/共3页]

跟着话音，一名阴霾男人手按绣春刀，从芦荻丛中徐行走出。三十来岁年纪，穿着浅显，身材魁伟，浓眉大眼，很有燕赵男儿地豪放气势，只是神情阴霾，面染风霜，头发微现灰白，瞧上去比施琅还要蕉萃，恰是徐国难老爹，察言司佥事徐文宏。

徐文宏眸中闪过庞大神采，沉吟不答。

麻脸特工万料不到男娃竟是徐佥事儿子，顿时目瞪口呆，双手不由自主松开。

麻脸特工闻言转过刀背，重重击中施安后脑。施安闷哼一声晕倒在地，人事不知。

“徐仕进。”徐国难抢着答道，握紧拳头道：“仕进过分文气，我很不喜好。我要牢服膺住国难家仇，跟着阿爹斩杀鞑子，替姆妈报仇雪耻，”

郑芝龙传闻有人胆肥敢从自家碗里向外捞食，勃然大怒贬回南安老宅把守郑氏祠堂。

郑成言见胜券在握，嘴角不自禁现出残暴浅笑。

麻脸特工大声承诺，抢步奔向徐国难。

徐国难甚是机警，晶亮眸子向郑成言转了转，扑通跪倒用力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沾满乌黑细沙。

想起亡妻刘雅萍，眼圈不由自主有些发红。

郑成言闻言禁不住好笑，对徐文宏道：“这娃倒是脾气中人，今后好好培养，长大就是察言司的特工干才。”

徐国难瞧着不由叹了口气，晓得若无不测变故，三人本日必然无幸。

徐国难脆生生道：“我叫徐国难，本年八岁，到这里祭拜姆妈。”

徐国难向麻脸特工做了个鬼脸，绕开施琅提着竹篮奔向徐文宏，口中大呼“爹爹”。

一名特工想要奉迎郑成言，谄笑道：“可惜徐佥事不在，卑职传闻锦衣卫科罚花腔更是千奇百怪，施琅享用起来也能更加舒畅。”

徐文宏还没开口，徐国难已气鼓鼓道：“姆妈避祸途中死在鞑子手上，阿爹承诺国难不另娶妻，不然就是对不起姆妈，国难再不认阿爹。”

麻脸特工奸笑一声，挥刀想把施安砍成两截。远远听郑成言叫道：“留下活口，本主事要一一审判，尝尝十八天国到底有多大能力。”

他是国姓爷郑胜利族兄，自幼跟从堂伯郑芝龙出海经商发卖黑货，手底不知措置过多少条性命，甚得郑芝龙看重，委派掌管郑氏商务。只是生性贪婪好色，常常坦白郑芝龙贪污珍宝，偷偷在日本长崎置下外室。

清秀小厮名唤施安，是从小跟从施琅地贴身奴婢，幸运逃脱拿捕。他不通技艺，也是鼓足勇气上前，舞着护身短刀，闭着眼睛戳向一名麻脸特工。只是双腿颤抖，出招有力，哪有能够伤人。

郑成言嗯了声，道：“徐佥事有事告假。等归去就让他打造刑具，定要把施琅摆布成十八般花腔，方消了本官心头之恨。”

郑成言放声狂笑,对劲之极。

“承大人谬赞。”话犹未了，就听芦荻丛有人朗声道：“徐文宏必然遵谕经心打造刑具，请施将军细细咀嚼天国天国欲死欲仙滋味。”

黑衫男人大声应喏,嘴角都现出淫笑，仿佛搂抱娘们欲死欲仙。

徐国难仗着身子矫捷，与麻脸特工围着礁石绕来绕去，见到老爹嘴角划出弧度，用心站着不动，任由麻脸特工一把抓住。

转头向徐国难叫道：“国难，快些过来见过郑大人。”

徐国难清清楚楚听入耳中，面色陡地剧变，指甲掐入肉中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