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龙虎斗[第1页/共3页]

她提着纸糊灯笼靠近，小声唤道，“mm。”

水底蒲伏着影子，一半明丽至极，盛装浓抹，另一半血肉恍惚，一颗眸子子在眼眶里转动。

思柔听话昂首，盯了姥姥好久好久。

“教她如何勾引男人。”

白衣女子见她双眸剔透，不像大奸大恶之辈，可惜一句死得早。她上前拉住青衣少女的手，不问生前事，只问了姓名，“mm如何称呼？”

瞧着身材不错，如果模样周正能够做头牌，不可就是扫地丫环，添茶倒水的命。

她可不接甚么新魂，一个新魂，八成连魂体都凝集不起，拿来有甚么用，再短长能短长过姥姥。

白衣女子不附和这话，她微微皱眉，轻声开口，“我们做的事本来就有违阴德，何必再惹事。再说你我都晓得，如果落在姥姥手里……”

青衣少女眨巴眼睛，“我不记得了。”

“如何称呼mm？”

姥姥极其对劲，“把头抬起来。”

听山里的狐狸讲，前些日子一拨人进了山林，行迹仓促，等他们走后，北边的山坡多了个土堆。北坡负阴怀月，轻易生阴气……

聂小倩目光怜悯，在继逐削发门，死于非命后，她又给青衣少女加了个失忆少女的标签。

流言越传越广, 被编的有鼻子有眼，闹得民气惶惑。上山砍柴的农户再也不敢去古寺过夜, 无人再敢踏足此地。因而古寺更加荒废, 杂草肆意发展，蓬蒿挡去了残墙, 巨木参天, 荒草皑皑，将这古寺藏入深山老林中，只待有一天能重现于世。

白衣女子未曾多想，只道，“唤我小倩就是。”

瞧着这一幕，黑山莫名牙痒。

聂小倩领着思柔绕过大殿，对思柔耳提面命时，说了诸多话，恐怕思柔在姥姥面前失礼，平白无端刻苦头，“等下见了姥姥，不要失态，姥姥要你做甚么，你应下就是，千万别触怒姥姥。”

黑暗中两道身影呈现, 两张姣好的容颜在灯火映托下多了几分鬼怪的味道, 此中一个说，“多捉几个，不听话的送到姥姥那，让姥姥清算她们。”

“思柔可好？”

离了河岸又行了一段路，山路绝顶映出一个恍惚的黑影，暗云退去，借着出来的月光认出是一座寺庙。再往前行，只见山路两旁古木参天，薜荔云萝丛生，特别是寺庙门口的古树，树冠大如华盖，几近遮了半个寺庙，一派欣欣茂发，反观寺庙一片惨败，看上去荒废已久，连石狮子都不晓得去了哪。

只听水面冒出滋滋声，就仿佛甚么东西被烤熟了。流淌了十几年的白河，就这么干了……

青衣少女反问，“你呢？”

青衣少女垂下头，“他们不要我了。”

她仿佛发觉到思柔的谛视，一跃从水中跳起，想要来个恶作剧，不等靠近，站在岸边的思柔直接一巴掌拍了归去。

没了思柔，他还是黑山的老迈。

思柔吃了‘早餐’就往兰若寺去，监督制作事情的苏耽已经跑了，作为卖力人的思柔不得不重新任命一名监工，她数来数去，最后这份欣喜落在黑山头上，身为姥姥的死敌，前任山大王，沦落到给姥姥的老巢装修，黑山滋味庞大。

整张脸都糊了的水鬼趴在仅剩的小水坑里，目光哀怨。

好不轻易离开精神出来蹦跶，她才不要归去。

至于长得不像人类在思柔这不是甚么大题目，别说树皮脸，骷髅脸她都无动于衷。